拚命壓抑克製住的淚水,還是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放肆的流了出來。
這個男人,曾經帶給她悲喜,但從未想過,有一天,還會給他帶來恐懼。
一句句事實,一聲聲刻薄,令君秋白一度以為自己剛才所聽,不過是被人刻意為之的悲劇。
縱使隔著那麼遠,可她依舊看見了,他清醒如同皓月般的雙眸。
字字珠璣,將她的所有,全部都評判得幹幹淨淨。
若不是春雨直接灑落在她的臉上,滴在她的心尖,君秋白才意識到,剛才她失神了。
原來,他不愛我。
之前的討好和甜言蜜語,隻是給她澆灌迷魂湯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終於從別墅區走了出去。
走得滿身狼狽,處處艱辛。
雙腿麻痹……
春雨綿綿,絲絲扣扣沁入她的心扉。
逐漸掩蓋了她所有的情誼和纏綿。
她心中所住的慈悲城,全然被黑夜的深,吞噬掉,什麼都不剩下。
過了好久,她才撥通了君榕璟的電話……斬斷了她心中的情誼。
女人感情的藕斷絲連,很傷人,私磨著她的心髒的空隙。
想到不久前,她用那麼卑鄙的手段,換來哥哥的寬慰,現在……卻有她一手埋藏。
自作自孽,作繭自縛。
是她能夠得到最好最佳的結局。
看著下著綿綿夜雨,帶著慎人微涼的天空,君秋白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發現她現在連微熱的眼淚,都流不出來的了。
恍然大悟才明悟自己最為真實的心意。
君秋白自己也知曉,她就像是有些動物。
得到了一些事物,總是會將事物明目張膽的帶到一邊去。
獨自享受,若是有人要爭奪,她便會毫不留情的驅逐。
就像感情一樣,她若是覺得有一點點的傷害。
他都會毫不留情的,像一隻烏龜般,急忙躲在自己的厚殼中,逃避現實。
-
君秋白離開之後,許牧珵也不顧酒精對身體的摧殘,還是果斷的站了起來,一手扶著冰涼的圍牆,冷傲的看著宋承嘯:“除了君榕璟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我沒有說……”
那麼重要的原因。
若是現在不說出來。
恐怕以後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說出來了。
宋承嘯看著他,點了點頭,等著他的回答。
四月的風,吹動著他們的頭發,也帶著兩顆男人心的對峙。
“就像我自認為喜歡君初夏的時候……”許牧珵低頭有些自嘲,走進,將別墅的門給打開,餘光好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聲音,而他卻當作是酒後出現的幻覺而忽略掉了。
走進院落中,看到已經複蘇,新生昂然的植物,他的心莫名其妙的輕鬆。
遇到了君秋白,他的人生得到了重生。
“君初夏可以說是我人生中,最不能夠避免和割舍的人物。承載了我青春生涯中所有的悸動和努力。她算是我當初的白月光。”
宋承嘯不可否認,君初夏在他們幾個人的青春生涯中,的的確確扮演了非常厲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