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平素習慣示人的高傲姿態已經深入骨髓,因為身為天才巫女,必須在麵對妖怪是冷酷高傲到無懈可擊。但現在隻有自己和他,而且他還處於昏迷狀態,應該是聽不到的吧,應該是看不到的吧,那麼,就算現在軟弱下來也是無所謂的吧。
在冷炎身邊躺下,桔梗將對方即便昏迷卻依舊帶著苦痛的臉龐抱進自己的懷裏,可惜的是目前這陶土的身軀連溫度也不具備,根本無法溫暖對方低的可怕的體溫。
看來,是時候去找自己的身軀了,無論是為了自己那渺小的重生,還是其餘不值一提的怨恨,總要真正臨到答案來臨的那一刻,自己才能知曉,就像,之前懷疑過的彼此之間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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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地在天空中飛著,神樂完全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裏,或者就這麼自由自在地飛著也不錯,畢竟冷炎從來沒有限製過自己的自由,自己這些時間來唯一擔心的,也就是身為自己主人的冷炎是否會死吧。
冷炎死的了話,自己就是沒有主人的妖怪了....雖然很自由,但是也可能會很寂寞吧。
微微歎了口氣,神樂卻突然發現了下方傳來了一股十分強烈的妖氣,真正吸引神樂的地方是因為這股妖氣在味道方麵很熟悉,也和冷炎十分相似,難道是....那個人?
抱著這種念頭,神樂從空中落下,如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一棵樹下捂著肩頭的身影,和冷炎相似的妖氣以及穿著外貌,對方正是冷炎之前讓神樂見過的那個妖怪——殺生丸。
“原來如此,也中了冷炎的詛咒嗎?”
對於冷炎的詛咒也是知道的,神樂雖然沒有體驗過詛咒爆發是怎樣的痛苦,但是在一些低級妖怪近乎談虎色變的議論中也略知一二,眼前的殺生丸明顯也被詛咒的痛苦折磨著,或許是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所以殺生丸特意支開了一直跟在身邊的邪見,獨自一個人坐在樹下苦捱著詛咒的疼痛。
怎麼辦呢?看起來就連殺生丸也抵擋不了這種詛咒,冷炎的詛咒到底是什麼呢?
有些好奇,也有些猶豫,神樂還是走上前,想看看對方的情況,不過,殺生丸的警覺顯然十分淩厲,就算是因為疼痛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但還是在神樂靠近時感覺到了她。
“滾開....”
雙眼已經變成了妖化的血紅色,殺生丸的本能在向神樂發出警告,而見到對方這樣子,神樂無趣地停下了想要靠近的行為,轉而也注意到了對方因為痛苦而幾近扭曲的臉。
“切,屬於一個人死扛的類型嗎?”
搖了搖頭,神樂收起自己的折扇,轉而走近一邊的山林裏,附近有條小溪,裏麵的冷水應該能夠些許緩和下疼痛,走到小溪邊發現自己沒有帶水具的神樂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小心地用自己的雙手捧起一泓清水,繼而回到了殺生丸身邊。
“給,喝一口吧...安心,我沒在裏麵下毒,你也不會害怕我這樣子的妖怪送到嘴邊的水吧....”
單手捂著自己肩膀的殺生丸冷哼了一聲,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何居心,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是自己那個必須要殺的妖怪冷炎的部下,對他而言,這個應該足夠了。
看著殺生丸或許是出於不願服輸一般喝下了自己手心的清水,神樂也鬆了口氣,看來對於殺生丸這樣的家夥而言,激將法有時候還真是好用。
“喂....你知道冷炎到底是個怎樣的家夥嗎?”
打開自己的折扇,神樂坐到一邊的樹下,卻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望著沒有光芒的夜空,而不等殺生丸回答,神樂就微微搖了搖頭:“算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回答我,而且,我都不了解他,你又怎麼可能了解他....”
“切....隻是一個因為無聊的感情結果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了的家夥而已!”
出乎神樂意料地,坐在樹下的殺生丸或許是身上的疼痛減輕了,居然回答了她這個問題,也讓神樂不由得有些驚訝地回頭看了殺生丸一眼。
或許,這樣子的朔月之夜,還會有很多。若黑暗和痛苦真的能夠解下平素的偽裝和麵具,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