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賤人何所去?(1 / 2)

自打知道夏聖一對路瑤做過什麼,紀貫新是做夢都想親口對著夏聖一罵出這句話來。如今他的夢想終於實現了,自然是說的毫不留情,恨不能化語言為刀子,戳的夏聖一遍體鱗傷才好。

夏聖一聽著紀貫新一句接一句的‘你有病’和‘神經病’,她連連往後退去,大聲且崩潰的回道:“我不是!我沒有病,我不是神經病……”

椅子被她的膝彎推得往後挪,她也險些摔倒。

紀貫新用厭惡且憐憫的目光看著她,故意語重心長的說:“有病就去看病好了,何必出來害人呢?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恐怖?你不知道我看見你,晚上會做噩夢的嗎?”

夏聖一滿臉淚水,自顧自的搖著頭,嘴裏小聲叨念著,“你騙人,你是愛我的……”

紀貫新坐在椅子上,優雅的像是英國的紳士,嘲諷的看了眼夏聖一,又看了眼桌上擺放的白玫瑰,他出聲道:“知道我為什麼選白玫瑰嗎?我猜你一定又誤會了,我沒想暗示你有多純潔,隻是國外的葬禮上都送白玫瑰,我怕選把菊花不配場合,又不想可惜了這氣氛,所以就讓人準備白玫瑰了。”

紀貫新每說一句話,夏聖一就要往後退一小步,像是空氣中有無形的一雙大手,在推著她往後走。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之亦然。

眼下的夏聖一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年輕女人,長得漂亮,哭的我見猶憐,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當然,除了紀貫新以外。

她心狠手毒,他就是冷酷無情。

對夏聖一這樣的人,就算她哭死在他麵前,他都不會挑一下眼皮。

她不是樂意活在自己的臆想中嗎?那他就讓她一次夢碎個夠。

翹腿坐在椅子上,他望著她的方向,不緊不慢,字字誅心的說:“我有多愛路瑤的同時,就有多惡心你,看到你穿著跟她一樣的衣服,化著一樣的妝,我心裏隻覺得好笑,你在國外待了那麼久,應該不知道東施效顰是什麼意思吧?回家問問你爸……哦,對了,我忘記你現在沒什麼人好問的了,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有神經病?有病你可以去治啊,幹嘛……”

“啊!”

紀貫新的話還沒說完,隻見夏聖一忽然發狂似的一把揮掉旁邊架子上的裝飾瓷盤,偌大的青花瓷盤掉到地上,頓時摔得粉碎。

夏聖一尖銳且歇斯底裏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她憤怒的看向紀貫新,眼睛瞪的老大,目光中有赤裸裸的憤怒和狂躁。

紀貫新跟她四目相對,卻絲毫都不害怕,他隻是挑釁的聲音道:“幹嘛?你病發了?要殺人嗎?”

說罷,他眼睛往地上一瞥,示意她腳邊的碎瓷片,出聲說:“覺得我不順眼,那就把我殺了吧?”

夏聖一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她眼中的憤怒終是被痛苦所替代,幽怨的望向紀貫新,她顫聲道:“紀貫新,我愛你,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起,我就愛你……”

那麼愛你,又怎麼會忍心傷害你?

紀貫新聽到她的話,卻是臉色一沉,冷聲回道:“被你這種人喜歡,就像是被癩蛤蟆給貼上一樣,不咬人惡心人,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吐你一身?”

夏聖一眉頭一蹙,心疼的像是分分鍾要死掉一般。她看著紀貫新,輕輕搖頭,不知道是在拒絕他說的話,還是拒絕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

“你說過你愛我的……”她的聲音那樣沙啞,像是瀕死的人在最後時刻的奮力呼救。

紀貫新蹙著眉頭,還是那句話,“你有病!”

夏聖一緊咬著唇瓣,牙齒瞬間就將薄薄的唇瓣咬破,刺目的鮮紅順著她下唇往下流,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吸完人血的女吸血鬼。

她奈何不了紀貫新,不能傷他,隻能說愛他,她把自己的一顆心都掏給他看,可惜他還不信,不要。

紀貫新看了眼腕表,像是在等時間,其實他是在等人。

正想著,包間房門被人敲響,紀貫新說了聲,“進來。”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迎麵走進來兩男一女。其中一對男女是紀貫新的二哥二嫂,而另外一個男人,則是夏聖一的爸爸。

紀貫新昨天在電話裏麵通知他們立馬回來夜城一趟,事關夏聖一,並且特地囑咐,叫夏聖一她爸過來。

如今幾人悉數到場,一側頭就看到夏聖一站在一堆碎瓷片旁邊,滿臉眼淚,嘴上都是血。

紀貫新他二嫂第一個大驚失色,立馬快步迎上去,“聖一,怎麼了?怎麼搞的?”

紀貫新的二哥驚訝的看向紀貫新,至於夏聖一她爸,想要去夏聖一那邊,但是腳步卻是遲疑的,複又把擔憂的目光投向了紀貫新。

紀貫新站起身,麵不改色的道:“夏聖一的精神病診斷書,你們昨天也應該看到了。我現在就當麵兒跟你們數數,自打她來夜城之後,都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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