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病時吐真言(1 / 2)

如果紀貫新很在狀態的話,他必須拉著路遲,非給他嘮明白了不可,東北人嘛,大不了他舍命陪君子,再跟路遲在酒桌上大戰三百回合,男人之間,隻要酒喝明白了,其他的事兒就都好說了。

可事實是,紀貫新現在單手扶著門框,一陣陣的覺得自己眼皮沉到快要抬不起來,路遲說了什麼,他好似聽見了,其實也沒往心裏去。

路遲抬手將錢遞給紀貫新,紀貫新也沒再掙紮著說什麼,隻伸手接過。

路遲掉頭離開,這點倒是跟路瑤一樣的倔,想什麼就是什麼,跟老古板似的。

紀貫新等到路遲回了自己房間,房門關上,他這才跨步走出來,向著斜對麵的房間走去。

按下門鈴,他拿著一遝錢的手,撐在牆邊。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身穿浴袍的路瑤出現在眼前。她看著門外同樣一身浴袍的紀貫新,眼中有狐疑也有打量。

“怎麼了?”她問。

紀貫新邁步就要往她房間進,路瑤美眸一瞪,本能的伸手要把房門給推上。

紀貫新抬手抵住房門,路瑤見他手中攥著一把百元大鈔,她詫異的問:“你幹什麼?”

紀貫新回道:“我說嫖資你信嗎?”

他聲音很低,帶著一股子沉悶。路瑤讓他氣得臉紅心跳,忍不住罵了句:“出去!”

她將他往門外推,紀貫新都到這兒了,怎麼舍得出去。他手臂上用勁兒一推,路瑤哪兒是他的對手,眼看著他身子一閃進到她房間,路瑤又氣又急,卻偏偏不敢喊。

這要是把路遲給喊出來,路遲豈不要殺了紀貫新?

紀貫新進門後,順勢回手將房門一關,路瑤以為他下一步就要對她動手動腳,剛準備出聲威脅他。結果紀貫新隻是背靠著門板,微張著唇瓣,一副很累很疲憊的模樣。

路瑤警惕的站在他麵前一米遠之外,見狀,她滿眼狐疑的問:“你怎麼了?”

紀貫新喉結上下翻滾,咽了口唾沫,有些費力的說:“我好像有病了。”

有病了?

路瑤看著紀貫新的樣子,她倒是沒見過他這種狀態,像是呼吸困難了似的。

心底緊張他,她忙快步上前,抬手便去摸他的額頭。她掌心才剛觸到紀貫新的頭,他立馬伸手抱住她,緊緊的。

“欸……紀貫新!”路瑤本能的掙紮,可是掙不開。

她以為紀貫新在騙她,可他的懷抱很熱,幾乎是那種剛剛一貼上來,她就立馬覺得很燥熱的狀態。

紀貫新把頭抵在路瑤頭上,他閉著眼睛,低聲道:“我生病了……”

路瑤被他緊緊的桎梏在懷中,聽著他虛弱的聲音,她在他懷裏緊蹙著眉頭,出聲道:“生病了趕緊去醫院啊。”

之前他身上一直潮乎乎的,路瑤就讓他借吹風機吹幹了,他偏不。這會兒好了,生病了吧?

她試著掙開他的懷抱,好去看看他到底病的多嚴重。可紀貫新像是怕她跑了似的,她越是使勁兒掙,他就越是使勁兒抱。

抱到後來路瑤覺得喘不過來氣,她偏著頭說:“紀貫新,我疼。”

紀貫新才是渾身肉疼,他都沒感覺自己用力了,可是路瑤說疼,他也馬上送了手臂。隻是攬著她一起靠在門邊,有氣無力的說:“完了,我要死了。”

路瑤蹙眉道:“瞎說什麼呢,你趕緊回去躺下,我給你拿藥。”

紀貫新閉著眼睛,把她的頭當枕頭,靠上就不肯移走。悶聲道:“躺哪兒?”

路瑤說:“回你房間去,我馬上過去給你送藥。”

紀貫新像是小孩子似的‘哼’了一聲,撒嬌道:“我不回去,我就在你這兒躺著。”

路瑤被他壓得頭都抬不起來,但也不敢貿然移開,怕閃著他。她隻得做一棵樹,挺著脖子讓他更舒服的枕著她的頭。

聽到他無賴的話,她皺著眉頭說:“你別跟我這兒耍賴,沒有用。要不回你自己房間,要不我給你打電話叫120.”

路瑤話音落下,紀貫新有十幾二十秒都沒出聲。

靜謐的廊廳中,紀貫新跟路瑤戳在門口一角,兩人身上都穿著酒店浴袍,隔著浴袍,他身上的灼熱溫度源源不斷的向她湧來。也不知道是路瑤自己本身就出了虛汗,還是叫紀貫新給蒸的,反正慢慢她也覺著很熱。

半晌沒聽到他的聲音,路瑤還以為他怎麼了,所以出聲詢問:“紀貫新?”

“嗯。”

“你有病別在這兒挺著,先回去,我馬上過去給你送藥,行不行?”

她的聲音中,不自覺的帶上了商量和哄的口吻。因為真的覺得紀貫新發燒了,心裏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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