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單身狗(2 / 2)

尤然等了數秒,沒等到紀貫新的回答,她出聲詢問:“老板,要我幫你訂去闌城的機票嗎?”

她以為紀貫新的性格,一旦確定路瑤的具體為止,他還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結果紀貫新卻悶聲回道:“不用,你叫人幫我盯著他們的行程和動向,他們要回冬城之前,通知我就行。”

尤然很是詫異,可以不敢多問什麼,隻能應聲。

紀貫新掛斷電話,腦子裏滿是路瑤的臉,巧笑嫣然的,眉飛色舞的,悶悶不樂的,當然最多的,還是她麵無表情的模樣。

她對不熟的人,總是維持著禮貌而疏遠的樣子,可一旦她把對方當成朋友,就會從她臉上看出多種多樣的情緒。

其實她並不悶,隻是活的太沒安全感,身邊的人就那麼幾個,她也很是知足,從未想過去拓寬圈子,也不主動迎接別人。

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軟磨硬泡的擠入她的生活中,他也是好不容易才看到她真實的一麵。可是現在,他的不信任跟壞脾氣,生生又將這番得來不易的美好,迅速打回了原形。

路瑤不肯見他,甚至連他的電話都不肯聽。他想跟她解釋,跟她好好說,但她不給他機會。

紀貫寧說:“我身邊有朋友跟路瑤的家庭背景相似,她們這樣的人,很缺乏安全感。我不能肯定的說她童年一定不幸福,可她的童年一定跟我們正常人不一樣,最起碼是有缺憾的。這樣的人,她們往往會把最想要的東西推得最遠,因為害怕得不到會受傷,所以幹脆假裝自己從來都不想要。”

“我那朋友總說,她害怕結婚,也不想有個家,因為她小的時候,父母總是吵架打仗,婚姻破裂,對她的影響特別大。所以她這麼多年一直都不找男朋友,直到去年去了瑞士旅行,聽說是在飛機上遇見她現在的老公,她們兩個從認識到結婚,不到四個月,現在她懷孕了。我回來夜城之前,她跟我打電話說,其實她一直都很想有個家,有個對她好的男朋友,隻是以前一直遇不到中意的,所以幹脆說自己從來都不想有。”

“有些人天生愈合能力強,就算傷心失戀,也能很快恢複;可有些人天生敏感,讓她接受一個人本就很難,更何況等她接受你之後,你又反過來去傷她的心。路瑤這樣的性格,怕是以後八成要離你遠遠的了。你最好別逼得她太緊,不然指不定適得其反,她以後更煩你。”

紀貫寧說的有理有據,而且她從未見過路瑤,也能把路瑤的性子揣摩到八九分。紀貫新這種從小到大都被捧在手掌心裏的人,即便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也不得不信。

若不是她不讓他去找路瑤,他早一張機票飛去闌城見她了。

自打那晚他喝多了跑去夜城,匆匆見了她一麵,如今都過了五天了,他每晚想她想的睡不著覺,隻能擺弄她幾年前做的石子手鏈。

他還親自去了趟馬克西姆,把那天吵架時扔在地上的手鏈給要回來了。他猶記得侍應生把手鏈還給他時,順帶著瞥他的詫異目光。

紀貫新無所謂,愛怎麼看怎麼看,本來就是路瑤送給他的東西,他要回來不行嗎?

隻是好好的一條新手鏈,珠子卻摔碎了好幾顆,心疼的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還有小白臉兒,之前他發脾氣,一腳把它踹的翻了幾個滾,還是尤然把它抱走的,後來它就在尤然家裏養著。等他想起它,想把它帶回來養的時候,它卻特別怕他,看見他的時候,臉都是轉過去的,弄得尤然特別尷尬。

紀貫新碰不著路瑤,隻得把小白臉兒弄回家,這樣好歹家裏麵不止他一個人,他看著它的時候,還能回憶起路瑤在家住時的模樣。

一路開車回到景辰一品,紀貫新打開房門,他走時特地開了廊燈,白色燈光照射下,小白臉兒站在玄關處,晃著尾巴抬頭看著他。

紀貫新瞬間覺得溫暖而酸澀,鞋子都沒換,他俯身將它提起來,跟它臉對臉,“你聽見我回來了?”

小白臉兒黑漆漆的圓眼睛看著紀貫新,伸了伸舌頭。

他單手夾著它,換了拖鞋往客廳裏麵走。

他沒把它關在籠子裏麵,怕它自己在家會覺得無聊,穿過廊廳來到客廳,紀貫新望著滿室的狼藉,有片刻的愣神。

原本在沙發上的靠墊和玩具,此時都在地上躺著,紙巾被它咬的稀巴爛……反正偌大的客廳,就跟剛被劫匪掃蕩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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