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托了這張麵具的福,就算來往的人都覺得紀貫新‘有病’,可也沒人知道他是誰,所以兩人在超市裏麵倒也逛得輕鬆自在。
路瑤去生鮮區和蔬菜區挑了好多吃的,紀貫新透過麵具去看她,隻覺得心裏暖暖的。想起在岄鼎記時,李姐跟他說的話,如果覺得不錯,就娶回家吧。
跟路瑤認識的時間短的可憐,可梁子衿的那一句,手鏈三年前是路瑤親手編的。紀貫新莫名覺著他跟路瑤已經認識很久了。
見她在專心挑東西,紀貫新忽然問了句:“你會編手鏈嗎?”
“嗯?”路瑤側頭看了眼紀貫新,因為他聲音隔著一層麵具,路瑤沒怎麼聽清楚。
紀貫新又問了遍:“你會編手鏈嗎?”
路瑤眼底閃過一抹詫色,出聲回道:“你怎麼知道?”
紀貫新麵具後麵的唇角高高勾起,可卻不急著跟她說,隻是道:“看你做飯這麼好吃,猜你手巧,沒準兒會做點兒小手工什麼的。”
路瑤心想,會做飯跟會手工有什麼必然聯係?會短跑的就一定會遊泳嗎?
各式各樣的蔬菜和肉類,買了半推車。兩人去到收銀台結賬的時候,收銀員要紀貫新把麵具摘下來,她好掃碼。
周圍左右都是人,紀貫新但凡摘下來,估計明天一早準上頭條。
路瑤滿臉擔憂的看著他,隻見紀貫新身子往下一壓,把臉湊到收銀員手邊,悶聲說:“直接掃吧。”
收銀員看不見紀貫新的臉,可是看得見他頎長挺拔的身材,也看得見他一身價格不菲的行頭。
這人不是神經病就是高富帥,收銀員被他弄了個大紅臉,愣是當著眾人的麵,拿著掃描機對著他的臉掃了一下。
紀貫新刷卡結賬,然後帶著路瑤一起推車出去。
路上,路瑤一聲沒吭,雖然這是她的常態,可紀貫新卻隱約嗅到空氣中一絲絲不尋常的氣息,那股似有若無的危險感,是從路瑤身上散發出來的。
紀貫新側頭看了眼路瑤,主動找話題說:“睡了一整天,待會兒回去幹什麼?”
路瑤漂亮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冷冰冰的,出聲回道:“愛幹嘛幹嘛。”
謔,怎麼聽著這麼濃的火藥味兒呢?
紀貫新打量路瑤的臉,試探性的問:“你生氣啦?”
路瑤很快回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一般女人在說這話的時候,不用問,百分百就是生氣了。
紀貫新忙問:“好好地誰惹你了?為什麼生氣?”
路瑤麵不改色,這一次,連話都不回他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停放推車的地方,路瑤伸手要去提推車中的袋子,紀貫新比她快了一步,一手拎兩個,一手拎一個,沒給她機會。
路瑤想去拿一個,紀貫新卻說:“不用,你空著手挽我就行。”
話音落下,路瑤徑自邁步往前走,紀貫新一看,毀了,這又怎麼了?
一邊往前追,紀貫新一邊回憶前麵幾分鍾發生的事情,去結賬之前路瑤還好好的,問他吃不吃這個,吃不吃那個,怎麼一轉頭……
紀貫新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走到路瑤身邊,頂著一張狐狸臉的麵具,看著她道:“你氣我讓收銀員掃臉了?”
路瑤不應聲,漂亮的臉繃得跟假畫似的。
紀貫新又說:“我那不是怕摘下來之後惹騷亂嘛,到時候他們拿出手機來拍你,你又不願意拋頭露麵,我這是為你著想。”
路瑤淡淡道:“我沒生氣。”
紀貫新說:“生氣就生氣了,幹嘛說反話?”
路瑤沒出聲,紀貫新就接著說:“你看你那張臉,我現在給你一把槍,你都能去收保護費了。”
路瑤心中忍不住想,給她一把槍,她第一件事兒就是給他幹掉。
她走到挺快,轉眼間就來到商場外麵。兩人沒開車出來,紀貫新拎著幾個大袋子,裏麵又是肉又是土豆的,路瑤知道沉,所以走著走著也就放慢了腳下的速度。
紀貫新還在她旁邊嘮嘮叨叨,路瑤聽得心煩意亂,她蹙眉道:“你有完沒完了?”
紀貫新說:“你要是吃醋我跟別的女人靠的太近,那你就直說,你開口我還能不照辦?”
路瑤皺眉回道:“你真的想太多,我說了我沒生氣,不說話就是生氣了嗎?”
紀貫新說:“沒生氣你給我笑一個?”
路瑤氣得暗地裏咬牙,其實說生氣紀貫新跟女收銀離得近,也不是這個原因,她隻是莫名的不爽紀貫新好像跟任何一個女人都能自如的開玩笑。
之前在理發店,他跟宋敏旁若無人的閑侃,她實在是聽不下去才出的門。
這樣一個走到哪兒‘勾搭’到哪兒的男人,他說他身上的紋身隻有她見過,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