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瑤將手上的玫瑰粉手機遞給紀貫新。
紀貫新笑著說:“給我幹什麼?你的手機。”
路瑤一時間沒出聲,紀貫新打趣她:“是不是憋著給我換成手機費呢?”
路瑤一想起手機費就來氣,若不是他給她衝了一萬塊的手機費,她也不用三番兩次的換手機,手機卡必須弄回來,她還舍不得那錢呢。
猜到她心裏麵想什麼,紀貫新說:“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衝了這麼多的話費嗎?”
說完,他自問自答:“感覺以你的性格,你是不舍得放棄一萬塊換個手機卡的,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會突然換號碼,我找不到你了。”
他說的很自然,俊美的麵孔上帶著促狹的笑容。
可路瑤聞言,卻是心底一顫,這種感覺,從前隻有跟簡程勵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
她微張著唇瓣,不著痕跡的深吸一口氣,以此來緩解心底的異樣。
紀貫新知道她話少,所以一路都是他在叨叨,路瑤偶爾回上幾句。
載她去到市中心的一家三層理發店,兩人下車之後並肩邁步往裏走。玻璃門裏麵的男店員見狀,提早打開大門迎接著。
對比外麵的自然光,店內偌大的場地,皆是亮著白熾燈一般的鎂光燈。而且開著空調,室溫比外麵低了五度不止。
“紀先生您好。”店員顯然是認識紀貫新的,再看紀貫新身旁的路瑤,眼中帶著驚豔,笑著道:“小姐您好。”
路瑤禮貌頷首,跟著紀貫新一塊兒上了三樓。
看得出,這邊越往樓上去,顧客身份和級別就越高。兩人身前一路有店員帶領,態度熱絡又不會叫人覺著殷勤。
等上了樓,店員朝著裏麵說了聲:“Min姐現在有空嗎?紀先生來了。“
三樓有很多單獨的房間,客廳沙發上和高腳椅上坐著一些男女發型師。他們有些在看雜誌,有些在玩手機,也有些坐在吧台前麵喝著酒。
聽說紀貫新來了,大家都朝著樓梯口處看來,然後笑著跟他打招呼。
紀貫新是這裏的常客,有個留著白色短發,長相蘿莉的女造型師說:“Min姐房間裏麵有客人,不過應該快了,新少和美女來這邊坐會兒。”
路瑤跟著紀貫新往沙發處走,馬上有人出聲說:“新少,介紹一下吧。”
紀貫新往黑色皮沙發上一坐,順勢拉著路瑤的手腕,讓她坐在自己旁邊。滿臉笑容,他說:“我女朋友,路瑤。”
對麵一個女造型師道:“我想起來了,視頻裏的美女,怪不得剛才一上來我就覺著眼熟,視頻裏麵她沒化妝。”
紀貫新說:“什麼意思?說我女朋友化妝前後兩個人?”
女人聞言,趕忙笑著回道:“哎呀,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新少女朋友化不化妝那都是大美女,我剛想說這句,就讓你給堵住了。”
一個頭頂紮著小衝天辮的男人笑著說:“我剛還跟他們幾個還說呢,他們都看見視頻了,就我沒看見,現在網上視頻都給封了,我還想看看新少女朋友長什麼樣呢,這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就見著真人兒了。”
紀貫新笑著回道:“那你今天應該想彩票,沒準兒想了就中了呢。”
男人笑說:“得嘞,我現在就去買號,要是真中了,那就是托新少的福。”
一幫年輕人聚在一起,很多話聊,期間一個美女端了兩杯果汁給紀貫新和路瑤。
路瑤輕聲說:“謝謝。”
女人看向路瑤,微笑著道:“您怎麼稱呼啊?”
路瑤說:“我姓路。”
“大陸的陸嗎?”
“馬路的路。”
“馬路是哪個路?”女人被搞暈了。
旁邊馬上有人落井下石:“就你那小學文憑,咱能別在人家麵前班門弄斧了嗎?”
女人剜了他一眼,佯裝不悅:“去,我問你啦?“
路遙說:“鄉間小路的路,足加各。”
女人後知後覺:“哦……原來還有姓這個路的呢?我一直以為隻有大陸的陸呢。”
旁邊男人又說:“要不怎麼說你沒文化呢。”
女人跟男人吵嘴,路瑤從旁麵帶微笑。
紀貫新湊近她,輕聲問:“不嫌他們吵嗎?”
路瑤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麵前離紀貫新如此近,可以不好明顯的躲開,隻得硬著頭皮一動不動,低聲回道:“還好。”
紀貫新說:“他們這裏麵隨便挑個人出來,估計一天說的話比你一個月說的還多。”
路瑤又不傻,聽得出他拐彎抹角嫌她話少。其實她雖然話少點兒,可也不至於到沉默的地步,隻是她跟紀貫新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沒打好底子,以至於現在說熟不熟,說好不好,說壞又不壞,弄得非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