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貫新聞言,瞥了我一眼,然後道:“那,你看看你這副護短的樣子,還說你跟駱向東沒一腿。”
我被紀貫新說的毛了,當即沉聲反駁:“你有完沒完?駱向東是我老板,你當著我的麵這麼說他,你覺得合適嗎?還有,要我跟你說多少遍,我跟駱向東之間什麼都沒有,你別張口有關係閉口有一腿的!”
這年頭無風還起浪呢,更何況還有紀貫新這種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生怕看不到八卦。
紀貫新見我發了火,他笑著道:“呦,還發脾氣了?”
我側頭看向窗外,皺著眉頭,不搭理他。
紀貫新把我惹怒了,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笑著說道:“說出去還真沒人信,駱向東的助理竟然敢給我甩臉子。”
我心想,要不是關悅出門前囑咐我別惹他,就他剛才那幾句話,我打他都不稀奇。
哪有人當著別人麵說這麼難聽的話,他不是有病就是太有錢,自信別人不敢拿他怎麼樣。
我心底憋著一股火,依舊不搭理他,紀貫新一個人閑著無聊,開始撩閑我。
他說:“你知道嗎,昨天你給我打電話說要我幫忙的時候,我挺意外但也挺開心的,沒想到你真會主動找我。”
我用後腦勺對著他,沉聲回道:“如果時光能倒流,打死我都不會給你打那個電話。”
如果不打,也就不會自爆痛腳,如今還被他拿來無限調侃。
紀貫新也知道我在想什麼,他笑著說道:“你能找我幫忙,說明你心裏麵還是相信我,知道我會幫你的忙。”
我如實回道:“還真不是,就是狗急跳牆,死馬當活馬醫。”
誰讓駱向東沒在國內的。
紀貫新聞言,出聲說道:“甭管我是你情急之下的第幾人選,總之你會聯係我,說明你心裏麵有我,妹子的這份心意,我知道了。”
我聽著他大言不慚的話,咻的側頭瞪向他,滿眼警惕。
紀貫新目視前方,唇角輕輕勾起,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我看的心堵得慌,不由得出聲道:“你是故意的吧?欺負我沒有後台,孤家寡人。”
紀貫新笑著道:“你是我妹子,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舍得欺負你?”
我說:“你紀貫新的妹妹,有的是人想要當,不差我這個不情不願的,你大可以去找那些樂意當你妹妹的人玩。”
紀貫新說:“你情我願不就沒什麼意思了,你看哪部電影裏麵的男女主人公,從最一開始就是一帆風順的,那還拍個屁啊。”
我被他噎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出聲反駁:“你是你自己世界裏麵的男主角,不是我世界裏的,大家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真的沒必要硬往一起湊合。”
紀貫新右手微微抬起,拍了下方向盤,隨即一副感慨的模樣,出聲道:“沒關係,我可以紆尊降貴,來到你的世界,你不用覺得拘束,我這人適應能力很強。”
我上一次差點沒緩過來的氣,終是在這一次把我給噎住了,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不是沒詞兒,隻是麵對紀貫新,我忽然覺得他油鹽不進,我多說無益。
我的暈車症算是嚴重的,剛一上車開始就跟紀貫新劈裏啪啦的講個不停,這會兒剛一停下來,立馬覺得頭暈目眩,而且非常惡心。
我靠在真皮靠椅上,降下車窗,外麵的秋風肆意吹過我的臉,我覺得清醒了一些,但卻沒有好轉。胃裏麵的酸水幾度湧上嗓子眼,都被我給生生忍住。
紀貫新側頭看著我,說:“不行了?”
我伸手捂著嘴,心想著,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還要怎樣才能更明顯?
紀貫新又說:“還能不能忍住?”
我搖搖頭,他將車子在靠路邊的地方停下。
我伸手推開車門,渾身都軟了,下車之後就彎腰撅在路邊,也吐不出來,隻是眼眶發紅。
紀貫新來到我身邊,伸手拍了拍我的後背,然後道:“你還行不行了?”
我悶聲回道:“不行了!”
紀貫新也是一臉無語的模樣,頓了幾秒,出聲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買點東西過來。”
我沒應聲,紀貫新徑自邁開長腿往對麵的便利店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曾動過逃跑的念頭,但是轉念一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今紀貫新連我老巢都知道,就算我現在走了,他依舊能在駱氏找到我,若是真的惹翻了他,指不定他又要作出什麼幺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