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節 所謂的出力不討好(1 / 3)

‘再見了,卡蓮...既然真正的霓虹人已經出現,那麼,我的存在意義便不複了...再見了...’

從大樓裏退出來後,失魂落魄的卡蓮很快就被著急的玉城和扇要找到,繼而拉到了安全的地方,和平日不同,她的心情現在沒有絲毫戰勝敵人的愉悅,為什麼會這樣子?

施萊德不是她的哥哥,但是這樣子一個明明是敵人的人,為什麼要這麼說?為什麼要在之前救她?為什麼要在之前幫助她?這些已經無所謂了,對方已經死了,是的...那種燃燒爆炸的大樓頂端,安全逃生的緊急電梯對方隻留給了她。

黑色騎士團都在慶祝這次勝利,這次取得的重大成果是連解放戰線都沒有收獲過的,但是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的卡蓮,卻絲毫沒有任何喜悅,甚至她感覺四周那些嘈雜的人聲都開始越來越吵。

茫然地離開黑騎士團的基地,卡蓮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一個地方。小時候紅月直人還在的時候,曾經帶她去過山原爬山,而在做出決定之前,卡蓮發現自己已經走上了前往山原的電車。

自己的目標是解放霓虹,所以也殺了人,並且現在跟隨ZERO成為了黑色騎士團的一員,但是現在...卡蓮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質的懷疑。自己到底殺了一個怎樣的人?而迄今為止自己又殺了多少不該殺的人?再這樣子下去的話,自己還要殺多少人?還要殺多少自己本不想殺的人?

咬緊自己的嘴唇,卡蓮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紅月直人的笑臉夾雜著記憶的片段不斷地湧上來,但是這些片段的結尾卻總是施萊德站在大樓頂端帶著微笑看著她的雙眼。在兩者不斷往複的記憶畫麵裏,卡蓮頹然地走進酒吧,一杯接一杯地灌酒,聽說喝醉了就能忘掉煩惱,或許她也可以試試吧?

而隨著酒精發揮作用,卡蓮發現自己的確慢慢變得輕飄飄的,似乎心裏的煩惱都不見了,是的,自己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哥哥一定會原諒自己吧?

嗯?怎麼周圍的人全都變成了哥哥?哥哥在和自己玩捉迷藏嗎?不要緊,挨個詢問哥哥,讓對方原諒自己吧...

然後,就是施萊德看到的一幕了....

扛著卡蓮信步走上山原附近可以俯瞰整個街市的小山,施萊德隨意地停在一尊損毀的雕像旁邊,林道附近還有一條通往山頂的石階,還能看到它的盡頭是一座早就因為無人打理而荒廢的神社。一陣夜風吹過來,刮起施萊德的袖袍獵獵作響。

而看著自己身邊這尊損毀的雕塑,施萊德知道它意味的是什麼,就像是戰敗的霓虹,現在的十一區。在自己原本的世界裏,天朝的子嗣們無數次想要把這個小島國夷平而後快,而現在,施萊德身處的這個島國,卻的確是幾乎被夷為平地的廢墟之國,隻可惜是不列顛做的而已。

說到底,國家這種東西,不過是渴望歸屬的人擅自集結劃分的東西。可悲就在於這種形式形成的國家,卻往往總是掌握在極少數的一群人手中,這樣子的國家,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小部分人手中的工具而已,永遠也不可能真正實現所謂的民主,如此看來,所謂的民主何等可笑。

這時施萊德肩膀上的卡蓮打了個激靈,似乎醒了過來,感覺到的施萊德將對方放下來,然後就看到捂著嘴一臉菜色的卡蓮奔到一邊翻江倒海地一陣狂吐,喝醉的人被山風一吹往往會這樣子,現在看來卡蓮也不例外。

“嘔...咳咳咳...呼呼...”

吐得一塌糊塗的卡蓮總算稍微清醒了過來,一張小臉煞白煞白地看起來就難受得緊,而站在旁邊頗為好笑的施萊德故意咳嗽了一聲,然後沙啞著嗓子以做出和以往不同的聲音問:“怎樣?好點了嗎?”

“唔...這裏是哪?你是誰?”

扶著一邊的樹木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卡蓮勉強打量著自己眼前這個身影,一身簡單的斜領藍色浪人服,配上一把背後的武士刀,這種打扮似乎是扇要以前提到過的武士之血的打扮,而讓卡蓮心驚的就是,對方從頭到腳幾乎全都被厚厚的白色繃帶包裹著,連手指也不例外,隻有一雙眼睛和口鼻露在外麵,乍一眼看去簡直就像是個木乃伊一樣,若這是因為傷勢的話,這麼大麵積的傷痛幾乎能說明對方遭遇的是何等可怕的傷勢。

“我?你可以理解成一個戰敗的武士,名字麼,誌誌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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