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氣消了,但是想著打了王胖,他爹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王胖的爹在村裏和個土黃帝一樣,囂張跋扈慣了,仗著家裏有點錢,還樣了些家丁和下人。九歌心裏有點沉重,原本進山獵到了兩隻野兔的好心情也蕩然無存,就這樣帶著心事走到了自家門口。
一個的庭院,一間土磚房,土磚房的旁邊用木頭圍成的一個柵欄圈養著幾隻豬,雖然房子和村裏的其他房子比起來比較簡陋寒酸,但這是自己的家,自己生活了十二年帶給自己溫暖的地方。聞著家裏院子裏熟悉的青草泥土的氣息,柵欄裏飄出的豬糞味道,趙九歌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拋開的剛才的不愉快,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顏。
“爺爺,我回來啦,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還沒進門九歌就迫不及待大聲的喊道,“嘎吱”推開沒有關嚴實的房門,房門是用木板自己做的,因為用的年歲久了,木門和底下滑動的底座發出摩擦聲,好像見證了老人了的一輩子心酸生活,如今老人油盡燈枯,仿佛它也在訴著哀愁。
推開房門,房內的景象漸漸進入眼前,因為家裏是土磚房,下雨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屋內還散發著淡淡潮濕的黴味,聞到味道,趙九歌臉上略有一絲複雜,這飄散不去的黴味給年少懂事的九歌心裏籠罩了一絲陰霾。
房間四周很空蕩,沒有任何值錢的物品,地上淩亂的散落著一些雜物,角落裏還有一個木馬,那是自己整個童年的玩伴,中間擺放著一個大木床,看著老人還躺靠在床上趙九歌心裏鬆了口氣。多年的生活對這個老人早已經養成依賴,有老人的地方就是家,有老人的地方才溫暖。
可是一想到病重剛掉下去的心又懸了上來,床上的老人滿頭的白發,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皺紋見證了老人的成長和衰老,掩飾不住身上傳來的暮氣。看著病重的老人,趙九歌五指握拳用力的捏著,嘴巴緊緊的抿著,一股無力感浮現上了心頭。
“九歌回來啦,爺爺還擔心你呢,一夜都沒有回來,過來陪爺爺坐會,交代你一些事情,我怕我哪睡去就不醒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聽著爺爺的話,九歌內心有一絲慌亂,無論內心多麼沉穩和堅強但還是個孩子。想著老人萬一哪離去隻剩下自己,突然鼻子感覺被堵住了,眼睛都有點濕潤了起來。
“爺爺你會沒事的,明我就去城裏,我會多進山捕獵換藥請大夫來,我不要爺爺離開我”聲音哽咽,更多的是無助感。“傻孩子,身老病死人之常情,爺爺就是放心不下你,記得那年去城裏在官路上看到了還在繈褓中的你,沒想到一晃十幾年過去了。”穿上的老人眼裏一陣光彩流動,回想起以前的種種唏噓了起來。
“爺爺沒什麼給你的,除了一塊祖傳的玉佩和這一間破屋,你平常在村裏的待遇爺爺也略微知道一些,我哪要是走了,你以後出去闖闖,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很大,普通人一輩子都走不完”九歌聽著爺爺的囑咐內心還是久久不能平靜,爺爺萬一哪離世的惶恐無奈,對外麵世界的渴望這些都在衝擊著九歌的內心。嘴唇微微張開顫抖了幾下又閉合著,漆黑的眸子裏一片迷茫。
完老人從枕頭下拿出了玉佩,玉佩呈現長方體,通體幽黑中間不知道雕刻著一個什麼動物的圖案,龍頭牛身鹿尾。給九歌戴上後,九歌輕輕摸了摸玉佩,玉佩不知道什麼材料做成的。入手冰涼,趙九歌睜大了眼睛有點詫異,這個玉佩的溫度。
房屋裏爺孫兩仿佛有著不完的話,老人和少年的心中也許都知道,這樣溫馨的日子不多了,所以都格外珍惜著每一的每時每刻。
隻是交流中的爺孫倆誰也沒有發現,原本幽黑的玉佩突然一陣暗光閃過,隨後歸於平靜又成了原先的樣子。
房間內的輕柔低語聲還在繼續,透過木窗聲音飄出屋外,屋外空的太陽讓整個房屋庭院沐浴上了一層金黃色,溫馨的時光還在繼續,也許此刻趙九歌的內心也如窗外的太陽一樣溫暖吧。
中午山村的上空炊煙寥寥升起。庭院裏,九歌熟絡的用著刀剖解野兔,拔皮,放血一步步有條不絮的完成著,弄完後一刀刀的把肉切下去,整個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眼神裏有點呆滯,盡管爺爺的病情嚴重,狀況不太好,自己心裏莫名的難受,但還是想讓老人在的時光裏不為自己擔心。讓老人看到自己堅強獨立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