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皇甫敬威鎮雲省 秦布政賭采朱陳(1 / 3)

卻說士番王兀鬆濤欲親出戰,元帥赤風不花向前曰:“待臣前去便是,狼主何必親出?”兀鬆濤曰:“孤自親出,眾將方肯盡心。”即掉槍上馬,放炮出營討戰。探軍報入中軍帳,皇甫敬披掛定當,帶軍出陣。

且說兀鬆濤見元師軍隊整肅,響得一聲大炮,陣勢擺開,旗下坐著那元帥皇甫敬,麵如銀盆,頭戴風翅金盔,身穿龍鱗鎖子黃金甲,坐下銀毫馬,手執爛銀槍,背插四枝三角白綾繡金旗,左懸弓,右掛箭,內襯大紅繡龍戰袍,背後一把帥字旗,繡著金字,大寫“武狀元及第都督大元帥皇甫”幾個大字。番王連聲喝采曰:“果然好個武狀元,人材出眾!”元帥赤風不花心中不悅,縱馬向前喝曰:“來者莫非皇甫敬麼?”皇甫敬曰:“然也。爾乃何人?留下姓名,好取首級。”番帥曰:“吾乃元帥赤風不花是也。若是中原人為天子,我們卻亦心服。元番同是夷人,膽敢興兵,屢迫得宋朝皇帝投海而亡,卻又不懷才德,擅奪中原天下,欲取俺等貢禮,俺故領兵奪取江山。爾既是好漢,豈不識強弱?何不早降,共取富貴。”皇甫敬曰:“宋朝氣數已盡,奸臣滿朝,天命歸於元朝,人心響應。我世祖皇帝應天順人,定鼎燕京。北番狂悖,被本帥直搗巢穴,叩首轅門求生。爾若識時務,速回巢穴,我主寬洪大度,當恕爾狂妄,若再狂悖,本帥定滅爾等醜類,做戒四夷,悔之晚矣。”赤風不花大怒曰。”爾有何本領,敢這等誇回?著魔的家夥!”舉戟望皇甫敬麵門刺來。皇甫杖喝聲“不得無禮”,亦把方天戟盡力朝赤風不花戟上一梟,赤風不花叫聲“好利害”,皇甫敬又是一戟刺來。赤風不花情知利害,留心交戰。元陣放起號炮,馮日升從左邊陣後殺來,施祖榮從右邊陣後殺來,番軍慌亂,元兵把土番殺得紛紛退下,馮、施二將乘勢掩殺過來。

此時赤風不花在陣上已戰到四十餘合,被皇甫敬殺得滿身汗流,招架不住,又見後軍大敗,心頭慌亂,勒馬退下。皇甫敬把戟梢一招,三軍掩殺過來,三路夾攻,殺得土番連天屍首枕藉。返趕而回,隻見土番寨內,煙焰直衝上半空中,敗軍來報曰,“我們曹寨被二隊元兵衝入,放火僥了糧草,營寨已失了。”兀鬆濤大驚逃走。

皇甫敬追趕十餘裏,方才收軍回營。眾將俱來報功,元帥吩咐三軍飽饗,黃昏聽令,殺他片甲無存,從此一勞永逸。官軍勇躍候令。黃昏時侯,皇甫敬升帳,眾將分立兩旁。皇甫敬令副將馮日升領軍五千,攻打敢人左營,參將施祖榮領軍五千,攻打敵人右營,又著隨征總兵官陳尚舉領軍七千,並大小將官,跟隨本帥劫他中軍大寨,三路俱要齊心協力夾攻。三軍領令,隻留三千人馬守營。

且說土番王安了營寨,查點大將,韓起死於亂軍之中,又折了十二員偏將,又折去番軍一萬二千有餘,其餘帶傷及逃走,不計其數,加之又失了許多軍器馬匹,君臣十分優慮。至三更忽聽得號炮一咱,火把齊明,一聲發喊,三路元軍殺入營來,逢人便砍。土番睡夢間驚醒,人不得甲,馬不得鞍,叫苦連聲。番王慌忙上馬,元帥赤風不花亦上馬,方出中軍帳,見火光通紅,皇甫敬在馬上衝殺。赤風不花向前大喝曰:“皇甫敬休走,本帥與你拚個爾死我活!”舉戟就刺來。皇甫敬向前迎敢,番將形升舞刀上鴿助戰,總兵官陳尚舉挺槍敵住。此時戰鼓如雷,番軍左右俱大敗,馮目升、施祖榮殺轉中營相助。赤風不花戟尖一慢,被皇甫敬一戟刺中要害,死於馬下,元軍梟了首級。番將報了兀鬆濤,欲突圍逃走,番將行升心中一慌,刀法散亂,被陳尚舉一杜刺死,官軍割了首級。皇甫敬傳令休嫌辛苦,務要竭力追趕。殺得土番真個片甲無存,屍體滿地,隻顧逃走本鄉而去。元軍追趕,直追二十餘裏、方才鳴金收軍。將士俱來報功,皇甫敬大鎬三軍,吩時住兵三日,然後進征。

且說土番是夜大敗,各逃回本鄉,隻剩兀鬆濤自己人馬,不上二萬,又無大將,哭曰:“元朝來了這個皇甫敬,兩陣殺得孤軍散亡,如何是好?”丞相吉超然曰:“狼主且慢悲傷,如今臣恐這皇甫敬早晚必得勝,領軍前來剿伐,那時難以抵當。今當寫書差人往見皇甫敬,求其收兵,容我們回國,收拾降表貢禮歸降。倘再遲延,敵軍一到,為害不小。”兀鬆濤心中害怕,隻得令寫降表降書,盡推罪於赤風不花元帥身上,差一員能言的番官土全鈴,直到元營,對轅門官說明乞降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