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個省心的。”辛情說道。
“要省心也容易,明兒朕挑兩戶你看得上的人家把閨女都嫁了,你就省心了。”拓跋元衡說道。
“拓跋元衡,你來擠兌我是不是?”辛情停下動作,不滿地看拓跋元衡。
“朕怎麼是擠兌你?”拓跋元衡在她身邊坐下:“你看,朕不是回絕了和親的事?你關著弦兒月兒朕不也支持你了?”
“怎麼辦才好?死丫頭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辛情說道。
“關著,關到改了主意為止。”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辛情看他一眼,餿主意。
“那個奚景翔是什麼樣的人?”辛情問道。
“小夥子不錯,有膽有識。”拓跋元衡說道。
“這個不重要,他花心嗎?他會對心月從一而終嗎?死丫頭,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居然跟我說喜歡他,為了什麼呀?”辛情歎著氣說道。
“喜歡了就喜歡了,哪有那麼多理由?你不也是一口就否決了奚景翔?”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怎麼,我看著你倒是想讓心月嫁過去啊?也是,你會有好處的。”辛情說話帶了刺。
“朕是有好處啊,朕心愛的女兒遠嫁了,然後皇後便對朕不滿了,朕就孤家寡人了,朕有什麼好處?別拿朕和奚祁比,奚祁喜歡耍陰的,朕可是光明正大的很。”拓跋元衡說道。
“你的意思是,奚景翔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辛情問道。
“你該相信月兒的眼光。”拓跋元衡說道。
“我要找她談談。”辛情說道。小崽子到現在還不肯屈服,再餓下去就餓死了,她這個當娘的怎麼狠得下心讓她餓死。
寧安殿。
“你們都出去。弦兒,你也出去。”辛情說道。殿門被緩緩關上了,心月跪在她麵前,臉色憔悴,不過神色仍然堅定,辛情坐下:“你還是不改主意?非奚景翔不嫁?”
“是,非奚景翔不嫁。”心月說道。
“你怎麼就這麼鬼迷心竅?奚景翔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辛情問道。
“什麼也沒做,母後,實話對您說吧,奚景翔,我並不喜歡他,最主要的是嫁給他將來可以做皇後。”心月說道。
“皇後皇後,狗屁皇後,皇後有什麼好,這些年來,你看我這個皇後做得舒服嗎?”辛情一拍桌子。
“可我就是想做皇後,我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心月說道。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以為好嗎?你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膽的,沒有一刻不要防著別人的,從來都沒有安穩覺睡,還要忍受無數個女人和你分享一個丈夫,你傷心難過的時候也許你的丈夫正和別的人飲酒作樂,確切的說,做了皇後,你就不是女人了,所謂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知道是什麼?是皇帝的陪襯是皇帝的管家,要大度要忍常人所不能忍還要做許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你想這樣嗎?”辛情問道。
心月躊躇了下,然後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母後的日子我都看在眼裏,不過,母後,這是我自己的生活,您就讓我自己做主吧。如果月兒要做皇後,就隻有這一個機會。您就成全女兒吧。”
“你會後悔的,心月,母後不想你後悔,不想你一輩子像母後這樣,你懂不懂?”辛情提高了聲音。
“我知道母後的心思,可是,如果能做皇後,女兒會很開心的。”心月說道。
辛情拄著額頭:“我看你是要氣死我才高興。你呀你拓跋心月,你等我死了你再去嫁給奚景翔。”辛情起身,眼前一黑。
等辛情醒了,福寧告訴他,南朝的求親國書又到了,圓月公主逼著皇上答應她和親去了,辛情半天眼珠都沒眨一下。
報應,果然是報應。隻不過是她替蘇朵承受的報應。
原來,兒女不聽話心會這麼疼。
“娘娘?”福寧小聲喚道。
“報應,這就是報應。”辛情囁嚅道。翻身麵朝裏一動不動。
婚事定了下來,一切便開始有條不紊地開始準備了。辛情雖不樂意,但是該準備的都在準備,她甚至到千金笑讓桃花給她弄來了毒藥,又讓桃花給她弄來了幾個身懷武功的女子進宮給心月做宮女,以便將來陪嫁過去。桃花說做她的女婿晚上都睡不好覺,丈母娘天天算計著要他命呢。辛情聽了也不說話,隻是不停地想還要準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