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寧府有個叫和她同名的侍妾嗎?”辛情推開她的桃花臉:“我已將剩下兩個放出去了,這一個也放出去我就功德圓滿了。”
“原來如此。”桃花笑了:“否則,我還以為你傻了非要給自己找個眼中釘肉中刺呢。”
辛情瞪她一眼,然後起身:“這地方可是門可羅雀生意蕭條了,既然你閑就先管著吧,我最近會一直很忙。”
“是!”桃花誇張地福了福身:“當家奶奶不用擔心,這些事小的來處理。”
兩人上了樓,辛情忽然想起來問道:“我都忘問了,我們當家的是如何安置你們的?”
“你忘了,我們當家的是生意人,還能怎麼安置,多給點賺銀子的機會唄。還有,我們親戚裏不是還有個皇商嗎?跟著沾光啊。”桃花說道。
“哦,那就好。改天閑了我去府上拜訪。”辛情說道。
“好啊,多帶點金銀珠寶。”桃花笑著說道。
回了宮,辛情再一次被打劫。
“閣下還沒金盆洗手?怎麼還做這搶劫良家婦女的勾當?”辛情問道。
“小娘子不還是喜歡走夜路?”拓跋元衡笑著說道:“再說,這乍暖還寒的時候小娘子獨眠不會難以入睡?”
辛情在他懷抱裏轉了個身和他麵對麵,沒想到,他還能說出乍暖還寒這樣帶著曖昧色彩的文詞~~果然是職業的。
“閣下真是好心腸,不如讓人做個二裏長的被子,這宮裏孤枕難眠的小娘子們都來大被同眠啊?”辛情不冷不熱地說道。
“今天火氣大,是誰惹著朕的皇後了?”拓跋元衡問道。
“沒誰。”辛情掙脫他的懷抱快步邁上台階進殿。值夜的宮女太監見他們兩個進殿急忙跪下了,辛情輕手輕腳走到床邊看看又踢了被子露出紅色小肚兜的女兒。
“小淘氣。”辛情給她們輕輕掖了掖被子,每個臉上親了一口,小東西先是動了動小手,然後又微微咧嘴笑了。
“睡得好好的,你又撩閑。時候不早了,還不早點歇著。”拓跋元衡拉起她的手往西閣走,宮女關了西閣的門,拓跋元衡說了句:“這好像是弦兒和月兒的臥房,怎麼不知不覺給換過來了。”
“小東西睡得早啊,睡得早占了好地方。”辛情說道。
“哦?朕聽著這話怎麼意有所指?又含沙射影?”拓跋元衡拖著她在床邊坐下,順手將床幔放下。
“哪有?哪敢啊。”辛情說道:“對了,三爺,有件事要跟您說,還請您答應。”
“什麼事?”拓跋元衡問道。邊親著她的手指頭,胡子紮得她手背癢癢的。
“我想把寧王的一樣東西物歸原主,隻是不知道這東西三爺肯不肯舍?”辛情抽回手看著他。
拓跋元衡看她片刻然後問道:“蕭紫玉?”
辛情點點頭。
“店都給你了,店裏的東西你隨意處置,這個還來問朕。”拓跋元衡重抓住她的手,想了想笑了:“為了個蕭紫玉和朕慪氣?”
“我以前不明白您讓我接手這個店的意思,現在大概明白了,也知道怎麼做了,請您再稍等個把月的就好了。”拍拍他的手:“臣妾身子不舒服,沒辦法侍寢,您看您是在這兒將就一個晚上還是到別宮去?若去別宮臣妾命人傳旨。”
拓跋元衡笑了,抱著她躺下:“大半夜的想去人家也都歇了,朕還是將就將就吧。”
“好,委屈您了。”辛情說完閉上眼睛醞釀睡意,可是一閉上眼睛就想到蕭紫玉,睡不著。
臉龐靠著的這個胸膛平穩的起伏著,拓跋元衡應該睡著了,辛情睜開眼睛看了看,對上拓跋元衡帶笑的眼睛。
“不想跟朕說話居然裝睡?”揉揉她的頭發:“該不該治你個藐視君上的罪?”
“好啊,皇上就治臣妾一個床第之間藐視君上的罪發配算了。”辛情說道。
拓跋元衡眯了眼睛看了她半天,大手揉搓著她的臉。
“朕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了,哈哈。”拓跋元衡很肯定地說道,笑聲相當愉悅:“不過,要發配~~有點難,要不,發配到太華殿去吧,如何?”
“皇上怎麼對著臣妾就沒有一句正經話呢?”辛情捶他胸膛一下:“臣妾困了,先睡了。”
“朕也困了,一起睡吧。”拓跋元衡笑著說道,將她抱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