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浴,披上衣服,任丫環給她擦拭頭發,鏡中是那張普通的麵皮,伸手摸摸,和自己的臉隔著薄薄的一層。
一雙手臂環上她的腰,隔著薄薄的衣料可以感受到手臂的熱度。辛情不知道自己為啥緊張,不過身子確實是輕顫了一下。
有輕吻落在脖子上,胡子紮得她有點癢有點疼,縮了縮肩膀,回頭和拓跋元衡麵對麵,他隻穿著白色的薄薄的中衣,低著頭看她,這回看清楚了——他眼睛裏的****。
相對無言了半晌。
“睡覺吧。”辛情說道。撐不住了,四十歲的男人和快三十歲的女人~~孩子都生了,可是現在的狀況也太詭異了,弄得像新婚夜一樣。
“這麼心急~~”拓跋元衡笑了,在她耳邊說道低聲說道:“你看,有些習慣是改不了的~”
辛情雙手挪開他的臉,笑了笑:“是改不了,我現在喜歡陪著女兒睡。您自己歇著吧,告退了。”
還沒轉身就被抱起來了:“既來之則安之~~妖精。”
出了門拐回臥室,抱著她一同躺倒,拓跋元衡的鼻子快碰到她的了,辛情覺得有點缺氧。深吸口氣,辛情心裏罵自己沒出息,當年她都能和陌生人的他上床,現在他們同床共枕了好幾年之後她在怕什麼?
拓跋元衡看著她,臉上是若有所思的笑。
手在她臉上摩挲著,忽然辛情感覺耳根處的皮膚有點疼,皺了眉看拓跋元衡:“不要~~”
“為何?”拓跋元衡停了手。
“我習慣了。”辛情說道,她現在已經習慣這張普通的臉了,她的女兒們也習慣了。
“朕不習慣。”拓跋元衡說著:“朕不想感覺是對著其他女人。忍著點,妖精,早晚要變回原來的你。”
原來的你~~辛情不說話了,任他慢慢地揭下了那張臉皮。然後她看到拓跋元衡微微皺起的眉頭,他的手輕輕碰了碰辛情的臉,辛情一咧嘴,可能是最近太久沒拿下來過,所以將自己的皮弄得脆弱了,他的手一碰有點疼。
“疼?”拓跋元衡住了手,稍微撐起身子看她。
辛情點點頭,自己碰碰,有點潮潮的感覺,果然再透氣也還是皮。
“這是朕第二次見你臉白得像鬼。”拓跋元衡說道。
~~~白得像鬼~~形容得真好~~
“不過,就算是鬼,朕也喜歡~~”拓跋元衡說著,手來到她的領口處,毫不費力地將她的衣服褪到肩膀處,輕輕撫摸著,像是鑒賞一塊珍貴的玉石,在她胸口處,他的手停住了,在那疤上停住。辛情下意識要去拿開他的手,卻被他一個眼神製止。
“笨女人。”拓跋元衡說道。
“那是~~”你逼我的——後麵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愣住了,眼睜睜看著拓跋元衡低頭輕吻那道疤痕。疤痕處傳來些微涼意。
“朕為你寬衣,你忘了要禮尚往來嗎?”拓跋元衡抬頭說道。
伸手解開他右側腰間的帶子,衣襟垂了下來,露出他的胸膛,欲去脫那衣裳,手碰到了他的肌肉,忙縮了回來卻見拓跋元衡一臉的笑意:“臉都紅了。”然後抓住她的手撫上他的臉。
皮膚保養的不錯,隻不過胡子有點紮手。
“這胡子真難看。”辛情說道。她不喜歡留胡子的男人。
“你覺得朕身上哪裏好看?”拓跋元衡的聲音裏帶了挑逗。辛情的手本在被動撫摸他的臉,聽了他的話,她轉轉眼睛,笑了,兩隻胳膊環上他的脖子。
“忘了,要重新看過了才知道。”辛情說道,身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複活了。她放柔了動作,脫去拓跋元衡的上衣,他的頭發順著肩膀垂下來碰到辛情的皮膚,癢癢的,辛情抓住他的頭發拿到眼前看了看又看拓跋元衡:“頭發還可以,不知道有沒有比頭發還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