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謀略(1 / 2)

這是早上拆遷的人剛剛給我送來的水果,你們吃吧。我一個人著麼多吃的也吃不完。”蘇阿姨邊說著邊將已經洗好的蘋果放到了桌上。可我和小黃卻誰都沒有拿起來吃。

“蘇阿姨,我記得你以前最愛打牌了。每次我上班回來都會見你這屋子裏老熱鬧了,四周的鄰居都知道你愛打牌也願意在你這裏打牌。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可真熱鬧啊。”我絞盡了腦汁想著一些能盡快進入主題的話來聊,當然,這些話必須還要不能顯現出我們真實的來意。

“哎,是啊,以前幾乎天天都要打牌的。就算是不打牌,幾個在這裏一起住了幾十年的老姐妹們總是一起說說笑笑的,也總能打發掉很多的時間。可自打這拆遷之後,就什麼都變了啊。”蘇阿姨一臉的苦悶唉聲歎氣到。

“蘇阿姨啊,你看這四周就剩你一戶人家了,咱不說這吃喝住行上的不方便,難道您一個人在這裏就不覺得寂寞孤單嗎?為什麼不想著搬走還和那些老姐妹們作伴呢?”我小心翼翼的,用著一種很溫和又帶著關懷語態和不解的神情,就這樣一步步,一句句的引導著蘇阿姨的思維。當然,我對於她究竟是為什麼執意的不伴奏也甚是好奇。

“哎。”蘇阿姨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並沒有說什麼。

“蘇阿姨,這照片上的人是您兒子吧?”我環顧了一下這屋子,似乎和從前看到的樣子變化不大。隻是,在沙發正對麵的書櫃上,多了幾張照片,其中一張是一個穿著短袖,站在海邊,笑容很是燦爛的20多歲的小夥子。看這照片上微微泛黃的印跡,我在心裏估摸的推算了一下,斷定這照片應該是蘇阿姨的兒子。

“哦,是啊,這是他24歲畢業頭一年他們單位組織到大連去旅遊時照的。這一晃都快二十年過去了,物是人非了。”蘇阿姨見我說起了這張照片,便有些神情黯淡的勾著腰走到照片前,用她那雙布滿褶皺的手在照片上擦了又擦,很是不舍的樣子。我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小黃,小黃心領神會的一句話都沒有說便輕聲的出去了。屋子裏隻留下我和蘇阿姨兩個人。

“蘇阿姨,您兒子也同意您就這樣在這裏住嗎?”

“他,他如果還活著的話,我,我想我會和這裏其他的那些老鄰居一樣在自己寬敞明亮的大房子裏安享晚年了。”

“您是說,他已經,對不起啊,蘇阿姨,我又勾起您的傷心事了。”

“哎,沒關係。人都走了兩年多了,都過去了。我也說不上是有多傷心了。隻是習慣了在這老房子裏一個人這樣靜靜的看著這些照片發發呆,偶爾的時候會想想我那被改嫁了的兒媳婦帶走的歲女過的怎麼樣。這一晃的,一天很快也就過去了。”蘇阿姨邊慢聲的說著,邊又回到了沙發上。又忽的問起來:

“那個年輕小夥子哪去了?”

“哦,他煙癮犯了,怕您這不方便,就出去透透氣。”我下意識的應到。

“你可要管好你弟弟啊,千萬別讓他沾染上那些不好的東西,會害了他一輩子的。我兒子就是沾了毒品那東西才搞的妻離子散最後家破人亡的。”蘇阿姨突然的話題轉開了,更像是一個老者對於年輕人的那種溫切的關懷著。這似乎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忽的就更近了一步。

“您孫女這些年來看過您嗎?”我小聲的問到,內心裏多了一份對眼前這位老人家的憐憫。

“她被她媽媽帶走的時候才不到兩歲,十幾年了,我都沒有再見過了。也不知道她還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我這麼個奶奶在。”

說到這裏,蘇阿姨的眼神裏布滿了盈盈的淚珠,隻差從眼眶裏流下來了。許是不願意在我麵前掉眼淚,她很快的扭過頭去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我不自覺的靠進了她,將我那有著溫度的手掌握在了她的手上。那雙數是那樣的冰涼而沒有質感。

“蘇阿姨,您還記得幾年前您兒子還在的時候,在家裏和一個男人打過一架嗎?”

“記得,當然記得,那男的就是買下這塊地的那家公司的老總,當時身邊還跟著一個女的。我好像還記得,那個男的我好像是之前在哪裏見過的,隻是說不上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啊?”蘇阿姨沒怎麼想便回答了我,隻是回答完我的問題之後便有了疑惑。

“因為那個男人曾經是我的愛人。當年我在您這裏住的時候,有好幾次他都來過這裏找我,您見過,隻是在您這裏租住的人太多了,您根本不會記得他是誰,所以隻是覺得眼熟罷了。”愛人這兩個字就這樣從我的嘴裏脫口而出,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除了這樣形容,我還能有什麼樣的詞來簡單明了的和蘇阿姨說明我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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