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章 好脾氣的玉妃(2 / 3)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就寧玉兒本人而言,其實她並不壞,甚至說很善良。

“娘娘,珍妃娘娘和你關係很好嗎?”

寧玉兒苦笑著搖頭,“不是很好,關係再普通不過了。她來看我,也就是做場戲給皇上看吧。在這後宮裏,妃嬪之間是沒有真正的友情的,沒有人會對你存好心。你愛寵了,她嫉妒你,想害你;哪天你失寵了,她嘲笑你,踐踏你的尊嚴。這些,才是真正的妃嬪之間的交情。”

柳曉貝的問題一說出口,寧玉兒的頭搖得更厲害了,“公主你沒有在宮裏呆過,所以對這後宮之事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皇上在場,她來探望我,那未免顯得過於做作,而皇上不在我這兒,她隔兩三日便來我這一次,才更顯得她的真誠。”

“而她來我這兒的事情,不用她說,自然有人會向皇上‘無意間’透露。”

柳曉貝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後宮陰險果然是沒錯的,離後宮遠一點才是王道啊。

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剛好照射在寧玉兒的床上,她無意間瞄到兩個小黑點,像是灰塵似的東西粘在了被子上。隻是後宮之內什麼事都有專人處理,妃子的被子上怎麼可能粘上髒東西而不被換下清洗。

“娘娘,你的被子好像髒了。”她一邊說一邊走近床邊,想看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麼汙漬。

寧玉兒好像也很吃驚,“這被子是珍妃娘娘送我的,我才換上不久。”

柳曉貝終於看清楚了那被子上的東西,可出乎意料的是,那兩個黑點並不是什麼汙漬、藥漬,而是兩個活生生的小蟲子。

而更讓她感到膽寒的是,那蟲子並不是普通的昆蟲,而一種會吸血的蟲子。

雖然她不記得這蟲子叫什麼名字了,但它會吸血卻是百分百沒錯的,記得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它,她還特意問過安生。

在寧玉兒的床上怎麼會出現這種蟲子呢?而且還一次就兩隻。

柳曉貝很快抓住了那兩隻小蟲,扔在地上一腳將它們都踩扁了,左腳移開之後,地上赫然出現兩個血印,顯然這兩隻小蟲都已經吸飽了鮮血。

她心中一驚,這兩隻小蟲出現在方位似乎是在被子縫線處附近,剛剛寧玉兒說這被子是珍妃娘娘送她的,才換上沒多久,那麼……

一個可怕的猜想出現在她的心中,或許,寧玉兒的貧血症狀完全是因為珍妃送來的這床錦被?

這種陰險情節貌似在什麼電視劇裏出現過的,她心裏毛毛的,發自內心的希望她的猜想不要成為事實。

“公主,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看?不就是兩隻小蟲子嗎?”

“娘娘,你讓新兒先拿一床新的棉被幫你換上,這被子我想拆開看看。”

寧玉兒疑惑的看著她,見她並不想立即解釋,於是吩咐新兒先幫她換被子,將珍妃送的這被子並給柳曉貝。

柳曉貝將被子拿到後院,向新兒要來剪刀,並囑咐她不要離開。

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所想,那麼好歹要有個人證吧,思及此,她才不許新兒離開的。

“趙王妃,您想要剪開這被子?這可是珍妃娘娘送的呐,擅自毀壞恐怕要承擔不小的罪責。”

剪破一床被子都要負很大的責任嗎?什麼破皇宮什麼破規矩。

如果人因此而喪命,那又該如何處理?

柳曉貝拿著剪刀在被子周圍來回走著,因為新兒的一句話,自己還真是有些動搖,為了這個寧玉兒,她真的有必要得罪珍妃娘娘嗎?

可是如果不剪開被子,證明心中的疑慮,萬一這被子真的有問題,她豈不是見死不救?

柳曉貝咬咬牙,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剪了再說,大不了再請人修補好它,想那珍妃也不會特意過來檢查寧玉兒的被子吧。

她沿著縫線處,一點、一點的剪斷那細密的白線,為了不損壞被麵,她一直很小心的拆著白線,足足花了一刻鍾,總算讓她拆完了一邊的白線,這樣就能看到裏麵了。

她屏住呼吸,有些緊張的掀起被套,裏麵是白花花的棉絮,可是……那棉絮之中摻雜著許多個小黑點,那黑點的大小就與她之前踩死的小蟲一般大小。

“新兒,能不能請皇上過來?”

“啊?”

“我說請皇上過來,說我有事稟告。”

等新兒前去請皇上移駕過來的空檔,柳曉貝楞楞的瞪著那床繡著漂亮花紋的被子,兩手一陣顫抖。

人家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這世上,卻真的有那種想將與自己毫無恩怨的人置之死地,這被子分明就是珍妃意圖謀害寧玉兒以及她腹中孩兒的鐵證。

這棉絮之中至於有十五個小蟲,日日夜夜被這些小蟲‘關照’,就寧玉兒那瘦弱的身子,自然是經不起折騰,不幾天就病倒在床。

而現在找出了病因,估計調養個十來天寧玉兒也該恢複了吧。

不一會兒,冷嘯真的被新兒請了過來,隻因為新兒說趙王妃有重要的事稟告,他雖與柳曉貝見過幾次麵,但一直甚少交流,這次她主動找他,他心中也是十分好奇。

來到寧玉兒的屋外,卻看見她蹲在地上盯著一床開了口被子兀自發呆。

“咳、咳……”

冷嘯兩聲輕咳,柳曉貝才注意到他正站在自己身邊。她站起身來,向冷嘯行禮道:“要請皇上移駕來此,還請皇上不要怪罪心悅,心悅要說的事,恐怕也隻能在這裏也說得清楚。”

“哦?公主想說的究竟是何事呢?”

“皇上請看。”柳曉貝拉起那被子的一角,將裏麵的棉絮全部抖出來,那正緩緩爬動的小蟲子們全部展現在冷嘯的麵前。“皇上應該認識這種蟲子吧?”

“後宮之中怎麼會出現這種吸血蟲,還是藏在被子裏,公主,你知道什麼就快說吧。”

柳曉貝微微頷首,“皇上,這幾日來,玉妃娘娘所用的被子,就是這床。而這被子,是珍妃娘娘送給玉妃娘娘的。心悅知道的,也就這麼些了,事情的真相如此,還請皇上明斷。”

“啊!”

一聲女子的驚呼在冷嘯身後響起,原來是寧玉兒聽說皇上駕到,強撐起身子出來迎駕,可是遠遠看見那滿地的小黑蟲,驚得失聲尖叫了起來。

冷嘯快步走過去扶著寧玉兒,“玉妃不用怕,隻是些小蟲而已,朕會馬上處理掉。”

將寧玉兒扶進房間歇著,冷嘯召來珍妃,可珍妃看見這些吸飽了血的蟲子居然也能麵不改色的說那不關她的事,柳曉貝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冷嘯額前的青筋一下子突起,那模樣顯然是氣壞了。

在杖責了二十大板後,珍妃哭得肝腸寸斷,卻依舊絕口不承認她曾放過那些吸血蟲在這被子裏,皇上盛怒之下,將她貶為最低等的宮女,被派去做粗活兒。

珍妃被人拖下去的時候,一路喊冤,可是冷嘯並不理會,早就進屋裏安撫他的玉妃去了。

柳曉貝疑惑的看著那個喊得極為大聲的女人,為什麼她被打得這麼凶也不願意招認呢?要知道這二十大板可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承受的,身子較弱的有可能就因為這二十大板而喪命。

一個平常如此嬌生慣養的女人,怎麼會這麼倔強的否認自己的罪行呢?

試想一下,如果是她,被人這樣打二十大板,說不定原本沒做這事都會屈打成招,違心承認。

她搖搖頭,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

不過這宮裏的事,她可管不了這麼多,見死不救是不太好,那珍妃可沒到要死要活的地步,況且她跟珍妃毫無瓜葛,管這麼多豈不是給自己找事。

她徑直回了寧玉兒為她準備的房間,大白天的沒事做,睡覺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在宮裏她不敢四處亂逛,隻希望等寧玉兒身體好轉後快點回王府。

不知不覺中,她的依賴漸漸從安生、冷烈擴展到了冷烈所在的王府,那裏是她認可了的家,是她的根之所在。離開了王府,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

一切如她所想,在沒有了那床害人的被子之後,寧玉兒的身體在短短五天內就恢複了很多,臉頰白裏透紅,再無之前蒼白如雪的病狀。

在這事非多的地方呆久了少不了要惹事,她還是乖乖回相公身邊的好。

盡避寧玉兒多番挽留,也改變不了她要出宮的決心,擰不過她,寧玉兒也沒辦法,隻好放行。

對於她發現珍妃送來的被子有問題而使寧玉兒身體恢複如初、體內胎兒得以健康成長的功勞,皇帝本著有錯必罰,有功必賞的原則,也對她進行了賞賜。

可是賞賜的是什麼呢?

那是塊令牌。

它的作用是什麼呢?

是可以讓她隨時隨地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

柳曉貝接過這塊金牌的時候心裏就在想,娘啊,給我金子、銀子我都很樂意,賞我珠寶、首飾我也很開心,再不濟送我一間小宅子讓我在古代也有自己的房產那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要送我這塊什麼作用都沒有的牌子啊,雖然它是黃金打造的,可是卻不能拿去賣,那麼它跟一般的鐵、銅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牌子唯一的用過卻是她最最不願意用也絕對不會去使用的。

要她進宮?甭想了。

如果不是皇帝、娘娘的召見,她這輩子也不願意再進宮。

可是盡避心裏怨言一片,她又怎麼敢當著皇帝的麵說出心裏話呢,自然是感謝的話說了一大堆,客氣的話說了一籮筐,扭扭捏捏的接下了這黃金牌牌,帶上自己的換洗衣裳獨自出宮。

對於她的突然回府,安生顯然極為驚訝,拉著她的手臂問道:“公主,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

“死安生,你不想我回來啊?”

“不是,我怎麼會不想你回來呢,隻是以為公主要在宮中多陪玉妃幾天。”

“喔,那就是想我咯?安生,想我了吧?你別否認哦,想我了是吧?”柳曉貝不禁想逗逗這個帥侍衛了,好幾天沒見,她可是真的很想念大家呢。

“公、公主,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讓王爺聽見了他可要不高興的。”

也許真的是太想念他們了,此時安生微紅的臉龐在她看來特別的可愛,讓她不禁想要衝上去狠狠咬上一口喔。

當然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她也就心裏想想而已,下一秒冷烈就出現在安生的身後,對於她的出現也表現得極為驚訝,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掛上了大大的笑容,“丫頭,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在宮中多陪玉妃休養幾日嗎?”

“哦~~,你不想我回來啊?”

柳曉貝玩心大起,照著之前的話題幾乎原封不動的重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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