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琥珀有什麼含義(3 / 3)

“太子殿下,為何突然生這麼大的氣呀?你看冷烈都被你嚇到了(其實嚇到的是她自己),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柳曉貝擺出商店賣家的招牌笑臉,沒有溫度但很好看。

冷燁依然止不住的衝她罵道:“如果你不來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你一來什麼都變了樣兒,你這個賤女人,究竟要迷惑五弟到何時!”

修養,修養,她默默深呼吸,提醒自己,要鎮定,要拿出十八年來的修養應對這蠻橫無理的太子爺,現在這情況可不能跟他吵架。

“太子殿下,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我沒有給冷烈吃什麼藥,也沒有迷惑他哦。”她盡量說得輕快些,半似認真半似玩笑的語氣,希望能對現在這緊張氣氛達到一個緩解。

可是她的希望很明顯落空了,冷燁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收斂一點,反而得寸進尺,大步上前,一個耳朵就扇在了她的左臉頰。

‘啪’

那手和臉接觸時的聲音真的很響,響得她的耳朵都嗡嗡在響,一陣耳鳴過後,她才反應過來,她被打了!!!

柳曉貝眼尖的看見冷烈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她連忙按住他的一邊肩膀和手臂,“冷烈,背後的傷口要裂開了啦,你好好躺著。”

她正準備發作的怒氣因為冷烈這一折騰,倒是消散了不少,她一邊按住冷烈,一邊勸起他來了。

“他欺人太甚!要我怎麼再安心躺著,看你繼續受他欺負嗎?”

冷烈狠狠瞪著冷燁,就像床邊站著的那個人並不是他的大哥,而是與他有著什麼深仇大恨的人。是了,對冷烈來說,最先接觸的人是柳曉貝,第一個對他好的也是柳曉貝,冷燁對他的好他也隻是通過‘他’的記憶才有些了解。

但這些過渡過來的記憶畢竟不是自己的,沒有那種感同身受的體會,自然對冷燁沒什麼太多的情感。可是這個冷燁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他最在意的女人,他怎麼可以再冷眼旁觀。

“冷烈,拜托你冷靜點兒,這傷口裂開了最少得兩三天才能恢複到現在這樣子,又疼又費時間,不要動啊。”

她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大力氣,硬是死按住了冷烈,他沒有再動,隻是眉毛糾結成一團,不解的看著她,“難道你就不疼嗎?”

“疼也不準你動。”

她強硬的命令道,“如果你的傷口再惡化下去我要愧疚到什麼時候呀,拜托你,聽話哈,不要動,真的不要動,我都快沒力氣了。”

冷燁在一旁看著兩人之間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已經爆發的怒火愈加猛烈,他指著柳曉貝繼續罵道:“他為了你竟然連傷口都不顧,你還說什麼沒有迷惑他,我五弟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他媽的才不是你的五弟,你要再敢罵她等我傷好了我立馬殺到你太子府,把你太子府弄得雞飛狗跳、永不安寧,別說是兄弟,就算連陌生人都沒得做。”

柳曉貝呆住,冷烈他,居然也爆發了……

與她同時呆住的還有太子冷燁。

雖然之前冷烈對他較為冷淡,可是該有的禮數還是有,見麵總還會聊幾句。可是現在冷烈卻說他不是他的五弟,這是什麼意思,先不論他們的感情,連兄弟都不要了麼?

這一番話對於冷燁來說顯然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他冷燁,除了皇位,沒有什麼更在乎的東西;除了冷烈,沒有什麼更在乎的人。

可是他那麼在乎的那個人此刻竟然為了一個卑賤的女人,而宣稱要與他斷兄弟之情,視他為仇敵,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越想越氣,心中那把火積在胸前卻再也無處發泄,冷烈剛剛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明白,他要是再對柳曉貝發火,無異於是自斷這份兄弟情誼。所以盡避氣在心頭,他依然努力鎮定著自己,不再對柳曉貝破口大罵。

“噗……”

冷燁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無防備的從嘴裏噴出,這一下,他又楞住了。

這一噴,柳曉貝也楞住了,那電視劇裏才看過的噴血情節,居然、居然就這樣發生在她的眼前,如果她現在去摸摸他嘴邊的鮮血,興許那還是熱的……

不過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這老虎身上拔毛,就算是摸摸,她也不敢。

人家說急火攻心,可能會吐血。這冷燁就因為冷烈幾句絕情的話而氣得噴血,這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這也表示冷烈在冷燁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可即使是這樣,他剛剛那樣任意侮辱她,也還是過份了吧,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她嘟嘟嘴,心裏不斷打著小蹦,可是冷烈要繼續這樣對他,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兩刀把他們給劈了呀?

“冷烈,你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他說不定要噴更多血,好可怕……”為了自己的小命安全,她連忙對冷烈勸道。

冷烈的胸膛仍然起伏得厲害,剛剛一聲怒吼已經牽動了背上的傷口,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一時也說不出話來,暗自調整著氣息。

“我說太子殿下,需要叫府上的大夫過來幫你看看麼?你那個……”柳曉貝指了指他的胸前,那噴出的血有一小半都滴在了他的衣襟上麵,一滴滴血紅的印子看得她都感覺心驚肉跳的,隻希望冷燁不要氣著氣著就突然掛掉了。

對於她這友善的關心,冷燁一點也不領情,怒瞪了她一眼,隨即拂袖而去。

柳曉貝也不攔著,愛走就走唄,對於他她已經仁至義盡,熱臉貼他的冷屁股可貼到家了。她搖搖頭,轉而照顧起冷烈。

她能感覺到他半撐著的身子微微顫抖著,背後那雪白的衣服已有鮮紅的血透過來,“冷烈,快趴下,你的傷口已經裂開了。”

冷烈在她的幫助下終於在床上平趴下來,“丫頭,你的臉怎麼樣了,過來我瞧瞧。”

“我還是先叫大夫來幫你處理傷口吧,等著啊。”柳曉貝用手擋著左臉,一溜煙小跑著出去,在把大夫帶過來之前,先讓丫環幫她在左臉上打了些白粉,這樣可以稍微減輕那紅腫的樣子,以免冷烈看到她的臉過於激動。

“大夫,你快幫殿下重新包紮一下傷口,你看這血都滲出來了。”

“是,王妃。”

柳曉貝一直站在床邊,看大夫剪開冷烈背後的衣服,拆開包紮好的繃帶,那原本已不再流血的傷口現在看上去更加猙獰,像是三個血盆大口張牙舞爪的對著她。

大夫稍微清洗了一下傷口,再灑上厚厚一層金創藥,換了新的繃帶纏緊,丫環取來新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替他穿上,一處理完,冷烈馬上把他們趕出房去。

“你過來。”

那像是命令不容反駁的語氣讓她乖乖的坐在床邊,冷烈此時已恢複側身的睡姿,能自由活動的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反複查看。

“你擦了白粉?那麼厚還指望我看不出來嗎?”冷烈皺眉,擦了厚厚的白粉仍然透著紅,可見那一個耳光打得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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