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身孕,李雪娘能切實體會到做母親的是多麼牽掛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才把手裏的紙條給了程崔氏。
用來傳信的紙張,自然又是李雪娘從隨身空間裏奉獻出來的。
程咬金瞅著程崔氏手裏的那張小小的紙片,幹瞪眼,便不滿地瞪了李雪娘一眼,那意思,你不知道咱們家誰是老大誰是老二嗎?我這一家之主坐在這兒是吃幹飯的?
“你瞪雪丫頭做什麼?”程裴氏瞧見了程咬金的小動作,就不客氣地喝道,“看我們娘幾個不順眼,你去找你的沈姨娘去,她剛兒還不是讓人來給你報信兒說肚子疼嗎?你去了她就好了。別的你在這兒看我們姐妹倆不順氣,看著孩子也煩心。”
“呃……”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怪道兩位婆母娘都氣鼓鼓的沒好臉子,原來惹禍的是公爹混世魔王哦,嘿嘿……這下熱鬧了,看你混世魔王怎麼過夫人這一關?
李雪娘立馬來了精神,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就直愣愣地依舊安穩如泰山坐在那兒,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混世魔王吃癟,這戲肯定是好看呐,不看白不看,雖然他是公爹,可不花錢看好戲,管他唱戲的演員是誰呢!
程咬金被搶白也不氣惱,嘿嘿傻笑裝楞裝糊塗,“夫人此言差矣。沈氏肚子疼,可以找大夫嘛,老程我又不會治病。”
“哼!”程裴氏在一旁冷哼一聲,“這消停日子過好了,想要找不自在就說話,老娘我不介意多事兒。”
程裴氏這話說得話糙理不糙,居家過日子,誰家不想消消停停的?沒事兒弄那麼些女人擱在後院,美其名曰是開枝散葉,其實還不是男人為了自己下本身?最終倒黴的還不是這些爭風吃醋的女人?
李雪娘最鄙視這種打著我為你好的強盜行為,轉臉還給自己立貞節牌坊,冠上為了家族興旺的幌子!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嫁人的時候,李雪娘選擇了程處肆,因為這小子起咒發誓絕不納妾,所以李雪娘才選擇了他。若是程處肆納妾,李雪娘敢說,就以她那暴脾氣,肯定是帶著孩子,毫不猶豫地選擇和離,管他誰說自己善妒?
程家不放孩子?那就動武,誰怕誰啊?隨身空間那是擺設嗎?躲過一陣子,讓你們連孩子的影兒都甭想看到。就不信治不了你程處肆!
當然了,這前提是程處肆如果管不住下半身的話……
世上的如果還真就不多,李雪娘幻想破滅了,此刻程崔氏和程裴氏看著手上的紙條,淚水就像開了江的水,滾滾順流而下,完全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比李雪娘還要激動和難過。
程處肆在紙條上隻寫了一句話,“安好,勿念,不日而歸,爹娘保重!”
“啪……”程崔氏和程裴氏哭的正有來到趣的,程咬金不由地大怒,用力一拍桌子喝道,“人還沒死呢,大過年的你們哭什麼?嗯?雪丫頭還懷著身孕呢,你們想要她命嗎?”
得,心疼兒子沒挑時候,沒找對人兒,挨罵了!
程崔氏和程裴氏這才止了淚,有些抹不開臉,就拉著李雪娘的手,訕笑揶揄道,“雪丫頭啊,你看看,娘親們這是……你別難過啊,處肆說他不日就回來了。”
李雪娘笑笑,“雪娘也收到夫君的信兒呢,隻是還沒來得及看呢,就怕娘親們惦記他,趕忙給您們送過來。沒事兒,您們繼續,我回喜房看我的。”
這是什麼話?什麼態度嘛?程崔氏和程裴氏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說什麼話了……這孩子,你安慰老娘幾句不應該嗎?還繼續?是繼續跟你爹幹仗呢,還是讓我們繼續哭啊?你到說明白啊,大過年的……
李雪娘才沒心情理會婆母娘們的眼淚呢,扶著腰站起身道了一句,“今年府裏不用點煙花放炮仗了,已經很熱鬧了,就不用錦上添花了。”施施然走了。
什麼意思?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大過年的,誰家不圖希個熱鬧啊?做什麼不讓放鞭杆?你倒是說個請明白再走啊,這不是急人呢嘛!死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老臉公爹婆母娘都敢編排了,真是沒教。養了,無法無天了!
不過魯國公府什麼時候講究教。養了?什麼時候講究規矩了?如果有規矩的話,大過年的,一個小小的姨娘都敢沒事兒找事兒整出點事兒來湊熱鬧?
程咬金那可不是真糊塗的人,一聽李雪娘這幾句話就明白了,家裏今兒個被一個姨娘鬧得,可不就是熱鬧嗎?
雪娘這丫頭住在喜房那一處不知道,再說她有了身孕,家裏的事情一般都不讓她知曉,免得她煩心,所以剛才府裏鬧得那麼歡,她壓根就沒聽到一絲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