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秋菊和秋眉隻好退避三舍上了後麵的車子。
“媳婦,你這次進宮可不是光謝恩這麼簡單吧?”程處嗣很體貼地把李雪娘摟在懷裏,給了她一個舒服的位置靠著,就嬉皮笑臉地問道,順手拿起一塊棗糕送到了小媳婦的嘴邊。
李雪娘咬著甜軟可口的棗糕點頭,含糊地到,“自然不是為了謝恩。這年關將近,我三哥和高陽公主的婚事也快辦了,我怎麼地也得為三哥三嫂多弄點過日子的銀子啊。
再有呢,就是我大姑姐被人欺負了,我這做弟媳的,怎麼也得給她撐腰不是?若不然別人以為我們老程家的閨女好欺負啊?不過老公,我就不明白了,你說那宋氏是怎麼想的啊?他大兒媳婦生不出兒子,為什麼不給她大兒子塞人?”
程處嗣用手指一點李雪娘的腦袋瓜笑道,“你這一懷了孩子,怎麼就變得笨了呢?”
“笨?我怎麼笨了?”李雪娘不服氣地仰著頭,瞪了程處嗣一眼,然後有不服氣地嗔怪道,“我這是笨嗎?是想把問題留給你,考驗你一下智商好不?”
程處嗣被李雪娘耍賴給逗笑了,“你呀,還嘴硬。我問你,許府的大兒媳與許夫人是什麼關係?”
“是?小宋氏是宋氏親侄女啊,他們是表親結親,這不是秘密啊,誰都知道。“李雪娘疑惑這回答,可還是沒明白程處嗣的意思。
程處嗣恨鐵不成鋼般的又點了一下李雪娘的腦門,“說你笨你還真笨啊?你說說,她做親姑姑的,能舍得給自己的親侄女兒塞人添堵嗎?再者說了,親侄女兒又是媳婦,許夫人說話,她能不言聽計從?”
李雪娘聞言,點頭,又咬了一口程處嗣遞過來的糕點,一邊吃著一邊道,“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程處嗣見李雪娘吃完了棗糕,忙又斟了一盞茶地道李雪娘嘴邊,輕喝道,“吃東西少說話,小心噎著,喏,趕緊喝口茶順順。”
被人體貼無怨地侍候著的感覺就是好,非常的美妙,李雪娘心裏甭提有多舒坦了,就心安理得的任程處嗣殷勤地侍候著。
哼……這男人侍候自己的媳婦,也是應該的嘛,誰讓“好事兒”都讓他占了,這懷孕受苦受累的事兒都扔給了女人?
咳咳咳……雪娘啊,你確定男人能懷孩子?生孩子是苦是累,可男人也得能勝任不是?
再者說了,就是程處嗣心疼你,把這生孩子的艱巨任務交給別的女人,你李雪娘還不得把天給捅塌了?提著菜刀滿大街追著你家老公?!
“媳婦啊,你呀還就是笨喲。”程處嗣繼續對李雪娘“人身攻擊”滅她智商,“許府老太太這是過上了好日子,想要端架子了。她親侄女兒她心疼,護都護不過來,哪裏還舍得塞人添堵?
而我姐呢,你曉得她那脾氣,是輕易能被別人拿捏的嗎?而且還生了兒子,為許家開了花散了葉,有功勞,所以許府老太太怕拿捏不住我姐,失了她許府老太太的威風,就拿著孝道壓我姐,給她塞人就是為了要擺布她。”
“她吃飽了飯撐的吧?沒事兒找事兒?”李雪娘火了,什麼玩意?許府老太太這是為了端長輩的架子,樹立威風,控製自己的兒子媳婦,就拿著孝道當飯吃當水喝,無端地找兒子媳婦的晦氣?
“媳婦,媳婦,你別生氣,小心氣壞身子,再傷了肚子裏的孩子。人家的家務事,咱們還是少插手,別讓人背後罵。”程處嗣忙給李雪娘順毛。
誰知道李雪娘不聽此言便罷,一聽更火了,蹭就立起了身子,可把程處嗣嚇唬的夠嗆,忙伸手扶住了她,“媳婦媳婦,為夫說錯話了,你別氣別氣,慢點別抻著腰。”
“程處嗣?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李雪娘根本就不給他留臉麵,指著他鼻子喝道。
哎喲喂我的祖宗,這小媳婦發火可真是嚇人啊,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那叫一個像是鬥架的公雞啊,隨時都要衝上來的意思,程處嗣表示自己是真怕啊!
“媳婦,為夫說錯了,那話當我放屁,放屁好不行嗎?”賠禮道歉神馬的不管用,自我毀壞形象還是應該奏效的吧?
唉……誰都好惹,就是有了身孕,而且還是一胎兩孩兒的媳婦不好惹,也不敢惹啊!剛才還被喂得像乖順的小貓似的,很招人憐愛,可下一刻就炸毛了,擱誰誰不膽虛害怕被小貓爪子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