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正暗自在心裏劈裏啪啦地打著算盤,合計著咋能跟洛雪沾點光呢,就聽張氏旁邊坐著的婦人故作神秘地說道,“你們怕是不知道吧?
雪娘別看年紀小,心眼可不正,昨個兒訛了她阿爺爺家五貫銅錢呢,嘖嘖嘖……五貫哪,可真心夠狠的。”
“肖萬波家的,你說啥?啊?”那婦人的話音還未落呢,賈氏當時就炸了,指著那嘴欠的婦人罵道,“你個挨千刀的,睜著狗眼說瞎話呀,你啥時候看見雪娘訛錢了?嗯?
那錢是我家李郎罰他洛榮的,這事兒全村人都知道,你不知道?他一個做哥哥的,領著一幫外鄉無賴欺負人家洛雪兄妹,當場被我家李郎領著人給逮著了,罰他不應該嗎?啊?你跟著叫屈?你跟著叫什麼屈?
肖萬波家的,你說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嗯?叫你這麼一說,難道是我家李郎做事不公嘍?我告訴你,今天必須你把話給我說明白了,若不然我跟你沒完!”
賈氏一炸廟,肖萬波家的還真害怕了。她曆來與洛保良家走得近,跟王氏好的像個一對老姐妹,昨天王氏跟她一說賠了洛雪兄妹五貫銅錢,她就氣不憤了,就想著啥時候能幫王氏出口氣。
要不說她不長腦子呢,王氏也正是因為她腦筋短路,容易利用,才假意跟她要好,這不,她還真就給人家當槍使。
可是要是想替王氏找場子,你到找個恰當的機會,離那沾火就著就得理不讓人的賈氏遠點啊,這下好了,她不但沒替王氏出了惡氣,反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我……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肖萬波家的臉都白了,語無倫次不知道該咋解釋。
這功夫劉氏也走了過來,對肖萬波家的就冷冷地道,“陳氏,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找晦氣的?我問你,那洛保良是生你的還是你養的,你跟著叫屈?大家夥兒都知道你跟那王氏要好,可再要好你也不能瞞著良心眼子說瞎話呀!
如果村長沒當場逮住洛榮那小子毆打雪娘兄妹幾個也就罷了,你咋說都行,可村長帶著趙四李岩那是當場抓住他們行凶的,你咋還胡咧咧呢?行了,今兒個是雪娘兄妹幾個請人幫工修繕房子,沒工夫搭理你,你現在趕緊地走人。”
“陳氏,這事兒咱們今兒個先不提。”賈氏陰沉著臉指著陳氏威嚇道,“等忙完了雪娘家的事兒,我去找你家肖萬波說道說道。”
陳氏知道賈氏的為人,那是眼裏不揉沙子的主,今兒個自己這禍算是惹大了!
再說啥也沒用了,趕緊跑吧。陳氏麵色死灰地三步並作兩步走,狼狽地跑出了院門,回到家一頭栽在床上就起不來身了,原來是被賈氏給嚇病了!
陳氏這麼大明大擺地烏鴉學舌,張氏婆媳三人居然沒有製止,劉氏和賈氏,以及蔣氏柳氏等人,看著她們的眼神可就又多了一層說不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