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公主沒事了吧。”紀舒站直了身子,答非所問。
“沒事了,就是受了點驚嚇,差點被掐死,所以脖子上還有些皮外傷。”沈泠咬牙切齒的說,一想到這裏她就想衝去加護病房把那個何銘海拖出來切了吧啦切碎了。
“你別一臉不爽的樣子了,那個何銘海我剛才看過了,挺慘的。他也就是對沈漣起了色心,可代價不小,這輩子算是完蛋了。”紀舒上前了兩步,“這裏說話不方便,出去吧。”
“哼。”沈漣跟著紀舒往醫院大樓外麵走,她又不在乎別人怎麼樣。
兩人來到大樓前的空地上,找了個雙人的長椅坐下,沈泠才陰沉著臉問:“景小輝抓到沒?”
“讓他跑了。”紀舒遺憾的說,“你打算怎麼辦?”
“暫時放一邊,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陰謀,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慢慢的把我和小公主罩在裏麵。景小輝是個很重要的線索,他肯定是往泰國菲律賓那一帶跑了,我們幹脆監視他,放長線釣大魚麼。”
“怎麼說?”
“還記得絲羅瓶麼,那不是偶然,是有人真的要小公主死,還有她之前中的五毒降,雷安也跟我說過,他是受人指使來取小公主性命的。可我總覺得事情根本沒這麼簡單,所以我要查,不能再這麼被動的受人擺布了。”
“我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可是沈泠,你不覺得奇怪麼,每一次小公主都是在生死的邊緣徘徊,但總是被你即使救回,好像倒是故意被放了一馬似的。如果真要取小公主的命,我想目前以你的狀況來講,是防不勝防的。”紀舒皺了皺眉,聽沈泠這麼一說,她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沈泠陷入沉默,好一會她才抬頭問紀舒,“是不是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或者一些生死邊緣的環境裏,人的潛力會很容易被激發出來。”
“嗯,那是自然,為什麼這麼問?”
“沒事,隨便問問。”沈泠倚靠在座椅上,又狀似隨意的問,“何銘海還有什麼異狀麼?”
“沒有,怎麼了?”紀舒奇怪的看著沈泠,為什麼又突然扯到何銘海的身上。
“我想去看看他。”沈泠吸了口氣,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有點麻煩,不過應該還是可以的,你知道的,何銘海還是有些背景的,他家裏都是些有地位的高官,雖然和巫術扯不上關係,但我們行事偶爾還是需要他們給開綠燈的。這次又和沈漣一起出事,我想沈漣也會惹上一身的麻煩。再說他傷的這麼詭異,那些當官的一定會找我們興師問罪,你還得一身麻煩。”紀舒看了沈泠一眼說。
“他們膽敢拿小公主怎麼樣,我會要她們雙倍還回來的,我一向不和這些人打交道,他們聰明著呢,不會為了一個人開罪我們。這點你不用擔心,我也隻是看他幾眼而已,不會為難任何人的。”沈泠站起來,拉著紀舒,“現在就去。”
紀舒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沈泠拉著直往大樓裏跑:“你慢點,我先去把他病房外麵的幾個保安給解決了。”
“嗯。”沈泠應了一聲繼續往前走,“迷暈一會就好,我隻是要確認一樣東西。”
紀舒疑惑的看著沈泠,沒多問,放了一陣迷香,門口坐著的兩個保安立刻低下頭睡著了。沈泠和紀舒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何銘海還帶著氧氣罩,身上插著各式各樣的儀器,看起來並不太樂觀,胸口纏著厚厚的紗布,還有眼睛也纏著紗布,紗布上還印出了一些血漬。
“看起來他也挺慘的。”沈泠感歎一聲。
紀舒翻個白眼,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現在才說這話,當初可是他看著何銘海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