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我們?”沈泠不屑的揚頭。
“知道你囂張,幹嘛還不敢露麵,不過那降頭,看著真惡心。”紀舒想想就覺得幸好今晚沒吃太飽。
“我出現了,他們還敢再有行動嗎?”沈泠白了紀舒一眼。
“泠,這麼說你是打算管了?”沈漣有些興奮的拉著沈泠。
“小公主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現實,有事就叫我泠,沒事就叫我巫婆泠,這待遇太差了吧。”沈泠伸手扣在沈漣的頭頂,用力□□著沈漣的頭發。
“嗬嗬,我就知道泠是好人了。”沈漣一點也不惱自己的發型被弄亂,笑著貼近沈泠,討好的看著她。
其實沈泠有點心疼,沈漣曾經那麼單純的女孩子,如今跟她在一起後,看到這樣的場麵竟然也能談笑自如了,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知道,沈漣是為了不給她添麻煩,是想能夠站在她身邊,她心裏害怕的要命,看現在沈漣握她的手握那麼緊就知道了。
“我幫他們不是因為我是好人,而是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那人好死不死,竟然死在你腳下,我覺得有問題,而且如果不是我拉你及時,那個因為中降而發狂的男人很有可能會傷了你。”沈泠又理了理沈漣柔順的頭發,剛才明明很用力的揉亂了,可是都不需要太整理,就自動的垂落下來。沈泠心中感慨,極好的發質。
“對了,沈泠,那降頭草那麼難解,連你都束手無策?”紀舒忽然問道。
“那陰陽降頭草,在於這類降頭是目前降頭界最為難解的‘絕降’,中降者隻有等死一途。”
“一根草而已,就這麼厲害?”沈漣不由得好奇了。
“這種草被曬幹製成幹草,放在桌子上,還能自行蠕動,糾纏連接在一起以,是一種和特殊的草,不知我們降頭界,還有蠱術界,茅山道術界,很多巫術都會用到它,不過降頭是最直接的使用它的。降頭草落降後,會在人體內悄悄滋長,直到某個數量之後,便會以驚人的速度衍生。這個時候,中降者會莫名其妙發起高燒,接著就會發狂而死!死時陰陽草會透體而出,死者的屍體有如稻草人般。”
紀舒打個寒顫:“領教了。”想想剛才那個人的死狀,她都覺得不忍心。
“今天真掃興,我看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沈泠看了看紀舒和沈漣說。
“嗯。”兩人同時點頭,遇見這事,誰也沒了再去吃東西的興致了。
沈漣和沈泠與紀舒道別,兩人回了宿舍,沈泠一關門,就抱住沈漣:“怕的話,就直接說出來,不用硬撐著,你不是我,無法做到淡然的麵對。”
沈漣果然緊緊的擁住沈泠,緊到沈泠覺得快透不過氣來,肋骨快斷了,真是以前怎麼沒發現小公主的力氣這麼大。輕輕的撫摸著沈漣柔順的秀發,想給她一些安慰,卻突然在沈漣的後腦部分摸到一個小小的凸起。
“這是什麼?”沈泠疑惑的問。
“不知道什麼時候長的,一個小疙瘩,不痛不癢的,我也沒在意。”沈漣發泄過情緒以後,覺得好多了,就奇怪的看著沈泠,幹嘛對一個疙瘩那麼有興趣。
“你低頭,我看看。”沈泠有些懷疑了。
“哦。”沈漣乖乖的找張凳子坐下,把頭低下去,讓沈泠好查看她後腦上長了什麼。
沈泠撥開頭發一看,竟然是一粒小的像紅豆一般大小的肉瘤,血紅血紅的,想珊瑚珠一般。
“泠?”沈漣看沈泠久久不說話,隻得低著頭,拉了拉沈泠的袖子,“我頭上長的是什麼?”
“血咒。”
“啊?”
“就是降頭師以自己的鮮血為引,下的降頭,因為用了自己的精血,所以威力可以提升數倍,但是風險也很大,被人破了的話,這降頭師就廢了。這類藉由血咒增強法術的方法,和西藏的‘笨教’非常雷同,所以也有人因而認為降頭術實源自西藏的密宗,流至東南亞一帶,才演變成神秘詭異的降頭術。”沈泠咬咬牙,“是我疏忽大意了,竟然沒注意到你被人下了血咒。”
如果不是她們之間關係已經這麼親密,她怎麼也不會發現,那樣到真正發作的時候,沈漣就慘了,所以此刻沈泠恨得牙癢癢,一方麵是恨自己的自負,自負沒人敢在她眼皮底下往沈漣身上下咒。另一方麵恨這個下咒的如此歹毒,連自己的命都搭上,就為了害沈漣這個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