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安狠狠的瞪了沈泠一眼,衝到柳緣麵前:“你怎麼這麼傻。”說著心疼的幫柳緣擦著眼角的淚。
“哥,對不起,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浪費了你的心血。”
“行了,別說了,我送你去醫院。”雷安立刻抱起柳緣朝醫院趕,在經過沈泠麵前的時候,雷安停頓了一下,想說什麼,但又沒說,朝門外跑去。
沈泠揉了揉額頭,看起來雷安是個十分隱忍的人,不會這麼衝動,那麼那晚找絲羅瓶去向小公主叫魂一定是柳緣背著自己的哥哥做的。包括現在設的這個鬥法的神壇。那麼這對兄妹究竟是誰?
沈泠步出柳緣的房子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巫術界的人物聚集在附近了。那幾道雷,沈泠笑了笑,就當給大家的教訓吧,和她沈泠作對,和縛作對,就是這樣的下場。順著人群相反的方向往回走。
“小姐。”一個恭敬的聲音隱匿在人群中,卻在沈泠耳邊響起。
沈泠目視前方,淡淡的問:“有事?”
“長老叫我請你回去一趟。”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沈泠並不關心跟她說話的人是誰,熟悉的氣息就可以知道是——縛。
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的血紅色胎記,是自己的宿命?又或者是一個輪回?甚至,這隻是一個詛咒吧。沈泠自嘲,但腳下的步子並沒有停,是該回縛去了,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還是得靠他們擺平的。
沈泠走到長老們的會議室門口,手握著門把,深吸了幾口氣,這麼大的陣仗,自己也好些年沒見過了,所有的縛的長老都聚集起來商議,一定會是大事。自己的簍子還沒捅那麼大吧?
推門進入,好家夥,縛裏的七大長老都在。
沈泠尷尬的抓了抓額頭的碎發:“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七長老。”說完長呼一口氣,每個都得打招呼,很累呀。
“泠兒來了。”在這裏是大長老地位最高,最有威嚴,縛裏的等級製度還是很強烈的,因此,也沒有多餘的人插嘴,這種場合,通常是大長老說,其他人聽。
“是,大長老。”
“知道為什麼叫你來嗎?”大長老手裏的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敲擊的地麵,像極了在下咒時的那種催命的節拍,況且以大長老的能力,一杖敲下去,絕對能把活人打死,順便魂飛魄散,要命的難聽。
沈泠皺了皺眉:“是泠兒失誤。”
“可你好像不這麼覺得?”大長老停止了對地麵的摧殘。
“是泠兒覺得還不至於讓七位長老同時出現。”沈泠動了動脊背,這裏的溫度比外麵還冷幾倍,早知道多穿件外套來的。
“看來是我們寵壞你了。”二長老歎口氣,“讓你做什麼都這麼無法無天了,你可知道我們巫術界是不能見光的你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鬥法,還引來的天雷。”
“二長老,是對方先挑釁的,我不能丟了縛的臉呀。”沈泠抽抽鼻子,作很委屈的樣子。
讓在座的長老們都忍不住打個寒顫,她會委屈?誰敢讓她受委屈呀。
“行了,這些年我們行事越來越低調,也是該給他們些下馬威了。這次我們都聚集過來,的確還有另外的事。”七長老忍不住打斷這詭異的氣氛,眼前的這個後輩和其他人都不同,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她從小到大的那些行為,隻有看到她如何長大,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人才會真真切切的知道她有多麼的可怕,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