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冷哼聲,顧清明連忙放開了手,關心道:“怎麼了。”

邊說,邊抓起我的手腕看。

等看到我手上的傷痕時,他皺了皺眉頭,我以為他又會說我笨之類不好聽的話來奚落我。

可是他沒說話,隻看了我一眼後,默默地抓緊我的手腕,朝前走去。

我微微動了動,見他抓得緊,便任由他抓著,沒有掙脫開來。

回到家後,他把包子的狗繩收走後,就上樓去了。

他沒說,我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便坐在沙發上,跟著包子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不一會兒,他從樓上下來了,手上不知道拿著什麼。

待走近,我才看清他手裏拿著的東西原來是一個藥箱。

“把手伸出來。”他把藥箱放到茶幾上,對著我說。

我依言伸出了手。

他打開藥箱,拿出酒精棉花,然後抓著我手指,小心地在我手上的傷口擦拭著。

他的手勢很輕,雖然有些酒精沾到傷口有些刺激,但因為他動作輕柔,我並沒有覺得太痛。

他低頭處理我的傷口的樣子很認真,用酒精棉擦完後,還低頭對著我傷口處吹了吹。

他吹氣的時候,我不自主地縮了縮,他抓著我的手問:“怎麼,疼麼?”

語氣很溫柔,我竟然有些不習慣.

“沒,沒有,不,不疼。”我搖搖頭,有些語語無倫次。

他看著我呆呆的樣子,笑了笑,複又低下頭去,吹了吹。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幅溫柔,輕聲細語的樣子了,心止不住地一顫。

我告訴自己,要心智堅定,不能被他一時的溫柔所迷惑。

他吹過之後,又塗上了藥水,最後在破皮的地方貼上了創口貼。

“在傷口結痂之前記住不要碰水。”他邊收拾藥箱,邊對著我囑咐道。

手怎麼可能做到不碰水,即便我今天忍住不洗澡,可洗臉刷牙我總不能省了吧,不過我隻心裏這樣想著,並沒有說出口。

隻管點頭答應著。

這時包子湊到他眼前,討好他,他黑著臉對著包子訓斥道:“看你闖的禍,下次出去再敢這樣不聽話,看我還帶不帶你出去!去,自己去邊上麵壁去。”

包子好像聽懂他在責怪自己,嗚咽了一聲,灰溜溜地轉身躲到一邊去了。

我覺得有些好笑,為他的話,還有包子的反應。

他這是在為我手上的傷在怪包子了。

“顧清明,你別這樣,包子它什麼都不懂,是我沒用。”看著包子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忍不住為它說起話來。

見我為了包子出聲,顧清明轉頭對著我沒好氣道:“我還沒說你呢,你看看你自己,額頭上的傷還沒好呢,手上又弄破了。要不是我今天提早回來了,你都不知道要被它牽著跑到哪兒去了。”

好吧,我承認顧清明教訓地有道理,可我這都是為了他的狗啊,要不是因為他說包子悶了很久,我哪裏會硬著頭皮把包子帶出去呢,天知道我這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我這都是因為你說包子被悶在家裏很久了麼,這才想著帶它下樓遛遛,哪裏知道它一下樓就興奮過頭,根本控製不住。我又沒有養大狗的經驗,怎麼會知道呀。”我鬱悶道。

“怎麼,說你你還有理了,恩?”顧清明冷了冷臉,說道。

我反駁道:“哼,我隻接受正確的批評!”

說完,我轉過頭去,沒再吭聲,用沉默表示我的不滿。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小孩子氣。

見我默不吭聲,轉頭不看他,顧清明像是被我的舉動給逗到了,突然嗬嗬一笑,坐起身來,收拾茶幾上的藥箱。

他發出笑聲的時候,我就忍不住轉回頭看他了。

他的動作井然有序,看著不快,卻很迅速地把藥箱給收拾整齊了。收拾好後,又重新坐回沙發裏。

他看著我說:“好了,我們來說些正經事。”

我突然嚴肅地表情讓我有些想笑,什麼叫做正經事,感情剛剛我們的對話是有多不正經。當然,我隻心裏想想,並沒有真的笑出來。

他繼續開口道:“喬木,你準備怎麼處理徐哲跟你妹妹的事情?”

關於這個問題,我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有想過,所以我想也沒想回答道:“我已經想好了,不管怎麼樣,也要跟徐哲把婚給離了。我下午的時候就打電話給他,想讓他明天跟我去民政局離婚,可是他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我隻好晚點再給他打電話試試看了。”

“如果他要訛你呢?”顧清明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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