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包裏東西全都倒出來,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那張支票。
我仔仔細細地回憶了遍下午的所有細節,從回家以後一直到來沉歡,我可以很確定的是,這過程中支票肯定都是還在包裏的。
在家睡覺的時候,我是把房門反鎖了的,徐哲沒有進過房間,包包也一直沒有離過我身,一直到進了沉歡休息室,我把包鎖進了儲物櫃。
況且,直到我進入沉歡的那一刻,徐哲還生怕我把支票給蘭姐,尾隨而來,這說明支票不會是徐哲偷拿的;如果不是徐哲的話,那個偷拿支票的人就隻剩蘭姐了。
這一刻,我明白是自己大意了。
蘭姐是沉歡的主管,肯定有備用鑰匙,她拿著備用鑰匙,打開我的儲物櫃拿走支票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卻完全沒有顧上這一茬,此刻的我懊惱極了,既恨蘭姐的小人行徑,又怪自己的大意。
不得不承認,是我把人性想得太簡單了!
這下,支票不見了,我要拿什麼來還給顧爺。十萬塊錢,這不是個小數目,如果我跟顧爺說被人偷了,他八成會以為是我在裝模作樣吧。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會被他誤會,我的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此刻,我心裏真是比這一桌子被我從包裏倒出,橫七豎八散躺著的亂七八糟物件還要淩亂。
難道,這十萬塊錢就這麼讓蘭姐他們給拿走麼。
不,不行!
我忙把桌上的東西重新收回包裏,一開門,直奔前台去。
我要去找蘭姐,我要找她當麵質問。
忍氣吞聲可不是我喬木的風格!
我走到大堂的時候,可巧,正看見徐哲在跟蘭姐說著什麼,兩人臉上的表情好像都不大好。
難不成是分贓不均,我心裏冷笑著走了過去。
還沒等我靠近,蘭姐就先看到了我,他伸手拉了拉還在說話的徐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徐哲起先還有些不耐煩,等看到我時,表情又有些不自然了。
本來,我隻能確定支票被偷走的事情跟蘭姐有關,至於徐哲我並不能確定他知不知情。
這下,看他們兩個人的表情,我確定徐哲肯定也參與其中。
“小芳,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陪顧爺麼?”
蘭姐見我走到她麵前,神情不自然地問道。在沉歡,一般都是叫藝名的,就算是蘭姐知道我的真名,她也隻叫我小芳,這是規矩。
徐哲看到我的時候,臉上閃現而過的意外表情,我沒有看漏。
他以為我在陪著顧爺,不可能有時間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把他和蘭姐對話的場景給看個正著。
我沒有理會蘭姐的問話,對著徐哲說:“徐哲,你為什麼還在這裏。麻煩要跟老情人敘舊,找個地方,關起門來好麼。”
講真,即便我對徐哲沒有多深的愛,但好歹也是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他這樣三番兩次給我打臉,我還是很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