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們從哪裏聽來的，說得就好像自己親眼見到了一樣，但我絲毫不懷疑她們說話的真實性。
像她們這些人，總有自己的方法在第一時間內打聽到最新的八卦消息。
聽著她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我的心裏有些發懵。
“小依，她，她不是不陪夜，隻陪酒的麼......”
我腦海裏回想起那張稚嫩的臉龐，小依雖然平時妝化得很濃，但是，我記得聽她說過，她才剛二十出頭，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她雖然簽的是長期，但我知道她也是隻陪酒，不陪夜的。她跟我經常被分到同一個包廂，雖然我年紀比她大，但平時應對客人的時候，她比我熟稔多了，沒少幫我擋酒，一來二去，我跟她也算是比較熟了。
我還記得她跟我說過，隻要能多拿小費，不管客人怎麼亂摸，她都不在意；但是錢再多，真做那是絕對不行的，這是她給自己定的底線。
我還記得她那時候臉上帶著一股憂傷的表情說，她要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留著給自己最心愛的人，無論自己外麵怎麼髒，至少要保持內裏的純淨，這樣自己以後才有資格說愛。
我記得那時候，我被她臉上堅定的表情深深地感動，為自己一開始打心裏對她的不屑而感到慚愧。
“哎，不陪夜，那也就是對普通客人說說的了。像秦五爺那種級別的客人，我們哪裏敢惹。他一句話，誰敢說不。哎，也算是小依運氣不好，攤上了那麼個大人物，不誇張地說，他捏死我們，就跟捏死隻螞蟻一樣簡單。”
“話說，小芳，也是算你運氣好。昨天你跟小依一個包廂，要是你陪了秦五爺，那......”
說話的人話說了一般，並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但我知道她後麵想說的話是什麼。
這時，我突然想起早上顧爺的話，看來他真的不是在危言聳聽，要是真的像他那樣說的，我被蘭姐賣給了秦五爺，那我的下場......
我想想都覺得後怕，全身冒出一股冷汗來。可一想到小依，又覺得她好像成了我的替罪羔羊，心裏頓時又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哎，小芳，我看你也別多想。人各有命，雖然小依遭了大罪，但我聽別人說了，秦五爺雖然下手狠，但出手可大方了，我看，這下小依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估計是看見我神色有些不對，倒是有人好心開口安慰我。
講真，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麼想的，隻感覺心裏亂亂的，一下閃過昨天小依跟我一起陪酒的樣子，一下子又閃過早上顧爺跟我說的那些話，心裏七上不下的，總是安靜不下來。
“哎，小芳，居說，你昨天陪的顧爺是個超級大帥哥啊，你真是走運，快跟我們說說，他是不是真的很帥啊。”
“對呀對呀，居說，他是目前為止來沉歡的客人中，長得最帥的了。”
“是呀，小芳，聽說，昨天晚上你後來跟他出去了，你們有沒有那個啊，快跟我們講講，他功夫怎麼樣。”
\"對呀，他應該很大方，給了你很多小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