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沫然前前後後忙活了好久之後,他們的大帳篷總算是搭好了。
崆栩看著已經滿頭大汗的沫然,自然地伸手抽出手帕為她擦掉。
"謝謝!"
一雙漂亮的貓眸認真地看著還在忙著搭帳篷的家長,等著崆栩幫她擦完汗。
"我們呆會要去找木頭?"
"恩!要去樹林裏找一些木頭來製成木炭,今晚的篝火晚會,大家一起燒烤就得用這些,小朋友們要幫忙串燒烤的食物。"
"那我們出發吧!"
崆栩把裝木頭的包挎在背上,和沫然並肩出發。
平坦的小路上隻能找到些小樹枝,被火一燒根本就不能剩下什麼。
沫然他們隻得向邊緣上尋找,有一下粗大的樹枝被修剪完就丟棄在這邊。
沫然在上邊為崆栩拿著背包,等著他把木頭給遞上來。
"小心點!那跟木頭的藤蔓上長有尖刺。"
"哎呀!那邊那跟木頭比較大誒!"
"那個是鬆木嗎?"
沫然似乎很開心,小嘴巴講個不停。
"對!它有香味燒烤時候回比較香。這邊已經沒有木頭了,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沫然伸手要拉崆栩上來。
"小心!"
崆栩一把拉過沫然的手,快速轉移到她的身邊,另一隻手快速擋掉剛剛吊在沫然頭頂的毒蛇。
等到沫然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崆栩的懷裏。
雙手趴在他的胸前。
剛剛明白什麼事,轉過頭怔怔地盯著那條跑遠了的花花綠綠的蛇。
"蛇?花花綠綠的……"
轉過頭看著崆栩,沫然呆滯的眼神看著他好像是確認般。
"恩!"
伸手摸摸趴在他胸前,現在正認真看著他的毛茸茸的腦袋。
眼神中帶著不經意流露出的寵溺。
"那有毒!"
說著沫然就連忙抓下放在她頭頂上,她從書上看到過越是漂亮的蛇,它就越有毒。
剛剛幫她擋了那條蛇,不知道崆栩有沒有被咬到了。
"呀——你被咬到了。"
小嘴緊張地抿緊了起來,白皙漂亮的手上有兩個晃眼的牙印。
"我幫你吸毒。"
"不……"
崆栩才說完一個‘不‘字就直接被沫然給打斷了。
其實他想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這些是叢林的生存法則,他早就學過了。
不過……
"我有學過的你放心,現在要是回到駐紮的地方毒液就會沿著血液蔓延,到時候就不好處理了。"
說著沫然就低頭為崆栩認真地吸毒汁,剛開始還是紅色的鮮血,沒一會兒就有一些黑色的血液被吸了出來。
"嘭——"
還沒等沫然把裏麵的黑色液體都吸出來,背後就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
這聲音她聽過——是槍聲。
慌忙把崆栩推到趴在地上,而她則是撲在崆栩的身上。
"有……有槍聲,好像我後麵傳過來的。"
崆栩看著趴在他身上的沫然,心裏突然有絲異樣的感覺,他好像從來沒被別人保護過,從小就被家族當做接班人訓練。
訓練完全是按照實戰經驗來訓練,真正遇到危險也沒人會因為他還是個小孩子而停止下來,刀鋒上的跌爬,每回在九死一生的體驗。
受了傷是理所當然,進步也是應該。第一次他被人保護在身後。
那種感覺——很奇怪。
不過是幾秒的恍惚,周圍的槍聲還是不斷地響起。
聽這聲音應該是藏在遠處的狙擊手崆栩長臂一扣,控製住沫然的腰間,快速離開剛剛的那個位置。
再回過頭看那邊果然已經被打了幾個窟窿。
帶著她連續打幾個滾,小心地不讓沫然受到傷。
躲到一棵大樹的後麵,他估計著沒一會兒這邊就會被包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