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那麼多,鳳棲隻希望能夠平淡地相守下去。看細水長流,看滄海桑田,一直相守到天荒地老。
但是放在華蓮身上的心確真實地感受到華蓮那如火山噴發一般的熱情。熱情本是好的,可是……這似乎是自己承受不了的。鳳棲歎了口氣,繼續喝酒。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結束,鳳棲喝得迷糊糊的,卻不得不強作清醒地應付著各路仙友的告別。
某仙君:“白衣上神好啊。”
不好。鳳棲淡定點頭:“嗯,好,仙友喝好。”
某靈君:“上神好久不見,小仙仰慕上神很久,今日終於得以一見。”
見了希望你沒有失望。鳳棲繼續微笑:“啊,見笑見笑,仙友客氣了。”
某某:“白衣啊,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唔,誰啊,我和你很熟麼?鳳棲眯了眯眼,醉酒的視線不怎麼好,但依舊秉承著不丟臉的意識,點了點頭:“哦,快樂快了。”
……
身邊終於清靜了,鳳棲拒絕了別人的相送,睜著眼,一本正經的標準上神姿態一路走走停停,在聞到明顯的蓮香時停了下來。
唔,到家了。鳳棲扶著石頭坐下,嘀咕道:“華蓮,我睡覺了,別喊我。”一歪頭,撲通一聲響,鳳棲感覺自己掉下了蓮池。
鳳棲往下沉,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一下。睡吧,反正華蓮會把自己撈起來。四周蓮香圍繞,鳳棲放心地沉睡下去。
鳳棲是被一陣陣心痛痛醒的,醒來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從水中破水而出才發現自己並不在棲鳳山,而是在上重天小住時的白衣竹舍旁那片蓮海裏。
一陣陣心痛在繼續,鳳棲皺了皺眉。是華蓮出事了?還是隻是如往常一樣,太過炙熱的情感讓自己不舒服?
隻是以往雖然不舒服,但是卻沒有這麼強烈過。鳳棲歎了口氣,立即離開天庭回棲鳳山。
琴聲肅殺,常駐棲鳳山的靈鳥徘徊在棲鳳山外圍不敢靠近。鳳棲皺了皺眉,一道祥和靈氣揮出抵消那抹肅殺,靈鳥朝鳳棲轉了一圈致禮後紛紛回歸棲鳳山。
鳳棲平靜了一下心情在竹舍前落腳,腳一沾地,琴聲止,華蓮瞬間便到了眼前。
雪發鋪瀉,紫眸流轉,華蓮的神色帶著一絲怒氣和緊張。
鳳棲挑了挑眉:“好友,怎麼了?”
華蓮伸手緊緊抱住鳳棲:“怎麼這麼久回來?”
被華蓮抱著,鳳棲的心被華蓮那濃烈的不安影響,清冷的聲音緩了緩,溫和地笑了笑:“隻是參加一個酒宴而已。”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華蓮有著不滿道,“你離開十年了。”
額,沒準備待那麼久的,隻是喝醉了酒睡著了。鳳棲推開華蓮,不想讓太近的距離影響自己的情緒,笑了笑:“抱歉,貪杯了。”
華蓮紫眸閃了閃,轉身看向蓮池,冷冷的聲音裏帶著一點不解:“鳳棲,你在躲我?”
事情不說出來無法解決。鳳棲歎了口向前握住華蓮的手:“沒有躲你,我隻是想讓我們都冷靜冷靜。”
冷靜?華蓮眉頭皺了皺:“冷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