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舊案(2 / 3)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去看胤禛,雍親王叩首稱是,“你可知這是三部會審的結果!再審?再審要惹出多少事來,你可知道?!”

帝王的語氣十分淩厲,在場的人大多數卻鬆了口氣,聽音知意,皇帝是不想再審了,雍親王隻怕打錯了算盤!胤禛平靜道:“臣隻是不想忠臣蒙冤,亦不想看到民變,更不願因為萬歲爺落下親滿壓漢的罵名!”

康熙帝氣的站了起來,他把折子直接扔了下去,冷聲喝道:“混賬!你沒有看到這麼多人就你一個站出來為張伯行說話,若不是你們從無交往,朕定要論你個結交外臣之罪!哼,此事還有誰要為張伯行說話的?!”

寂靜中有人出列,竟然是吏部侍郎張廷玉,見他出來康熙帝皺眉問道,“你要替誰說話!”

張廷玉跪下,也遞出奏折道:“啟稟聖上,臣所奏不是此案而是另有一事,因總督噶禮牽扯到一樁命案,故此需稟明聖上。”

“命案?怎麼是你來遞此條陳,刑部的人呢?”

“因被害之人正在下官府邸暫避……”張廷玉沒有繼續說下去,康熙的眉一挑便讓李德全去拿折子,他不看則已一看頓時拍案而起,“畜生!!此事可是真的,人沒死,還在你的家中?”

“是。”

康熙皺著眉,臉色極度不好看,他盯著胤禛看,又把目光轉到張廷玉的身上,終於咬著牙道:“帶她來!朕要親自問一問!”

康熙五十三年八月,張伯行噶禮一案終於最後有了定論,據傳康熙帝明察秋毫,沒有被官員們欺瞞,看清了他們是非顛倒的行為,親降聖旨命張伯行留任,噶禮革職。消息傳出,江蘇官民爭相慶祝,紛紛寫下紅幅貼在門旁:‘天子聖明,還我天下第一清官。‘更有上萬人進京到了暢春園,跪謝皇恩,上疏表示願每人都減一歲,以便讓聖上活到萬萬歲。福建百姓也奔走相告,在供奉的張伯行像前焚香祈禱。

被削職的噶禮被打入了大牢,卻是因為另一件案子,噶禮與其弟色勒奇、子幹都置毒食物中欲謀弑母,噶禮的妻子則以別戶子幹泰為子,縱令糾眾毀屋,恣意妄行到了極點。因為是噶禮的母親狀告兒子,此案沒有任何懸念,刑部上奏康熙帝後,判噶禮極刑,嫡妻論絞,色勒奇、幹都皆斬,幹泰發配黑龍江,家產沒入官。後噶禮自盡於獄中,此事就此塵埃落定。

柏林寺。

月夜中,一身便裝的胤禛立在橋上,文覺依舊是一襲白衣,和尚的神色有些疲倦,他歎息道:“此事雖了結,但是後續卻很是麻煩啊。和尚不曉得四爺究竟是為了一個清官,還是為了報複呢?”

胤禛沒有反駁,淡笑道:“這件事是沒有完,大約現在那些人或多或少在行事時得顧及一下身家性命。他們的主子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為其保命的。”

“嗬嗬,八爺現在一定很頭痛。不過,您突然的手段卻也不像個清心寡欲的出世之人該做的啊。”

“菩薩低眉是為仁善,金剛怒目亦是度化。噶禮伏罪,不是我之功,實乃天道昭昭。”胤禛輕描淡寫的說,“這是愛新覺羅家的江山,我不可能任這些宵小之徒恣意妄行。”

“嗯,就是您這一出手,不曉得又招來多少仇恨啊,是了,曹家的事可是……”

胤禛冷冷看過去,文覺保持著微笑,他舉頭望月歎道:“時也,命也。”

如月是在弘曆三歲生日過後知道這件事的,胤禛是那麼冷靜的、當做平日消息的告訴了正在跟弘曆玩拚圖的女人。“給你說件事。曹顒死了。”

如月淡笑的表情凝滯在臉上,手裏的拚圖掉了,弘曆抬頭去看自己的母親,“你說什麼?”如月站了起來,“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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