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日記(1 / 2)

從濟蘭住處出來,林笑徑自回到望月樓。菱紗見主子一下午的神色都不好便悄問緣由,寶絡道:“姑娘又要忙了,怕是再沒機會玩啦,哪能高興的起來?”林笑也不解釋,隻是坐在書桌前發呆,戴諾前幾日遣人送給‘甄嘉’的皮毛華麗的鸚鵡在一旁喳喳叫道:“給爺笑一個啦,給爺笑一個啦!”

林笑見鳥思人,又想起憐香惜玉的某人真的親自送給易家兄弟數百兩銀子和諸多物事的行徑,他態度之誠懇居然換得這對江湖兄弟的承諾:他日若有事定當相助。林笑黑線的思索著那人到底是傻的還是聰明的,她笑著搖搖頭對伶牙俐齒的鳥翻了個白眼,鸚鵡不解其意的猶自叫著,菱紗有眼力界的忙把鳥籠子提走了。望月樓裏就數這丫頭跟著鳥的關係最好,其他人也就是逗逗,照料什麼的全是菱紗的事兒,幾日下來她可是知道姑娘心裏若煩可會去拔鳥毛的!

寶絡好笑的看菱紗惶恐的提鳥出去,她端來水盆來給小主子淨麵。林笑洗手時注意到寶絡手腕上新換的金鐲子,做工考究成色不錯,金絲鏤空紐成花藤狀,還嵌著幾粒小珍珠,並不是尋常之物,她隨口道:

“鐲子挺好看的,在蘇州府買的?”寶絡“嗯”了一聲,林笑抬頭時看到這姑娘的臉有點紅神色有些奇怪便問:“怎麼?”

寶絡欲言又止,略有些扭捏道:“沒什麼,姑娘一會兒就睡嗎?”

林笑搖頭:“不,我寫點東西再睡。”

寶絡知她最近每晚都會寫字,再不多說什麼,把燈挑亮端上來茶水就退下了。

書房無人,林笑起身從書格的一個帶鎖抽屜裏拿出了一本論語,她回座把書放好,翻開幾頁後是一張空白頁,次頁上麵寫了這麼一句話:2012年7月30日,我穿越了。寫的是簡體字,從左往右看。此後所記都是她這些日子經曆之事,中英文夾雜著來寫。她在左邊寫字,右邊配圖,這些圖有工筆的有兼工代寫的也有素描的。現世她的理想是做畫家,沒想到這美好的想在這世竟落了個不見天日。

要不要做記錄,這讓林笑猶豫了許久,最終她覺得被發現的幾率不大,即使發現了能看懂的幾率幾乎為零,如果不記下這麼多彩多姿的生活,那是多麼的可惜啊。

林笑認真的翻閱著,自覺工筆畫的水平提高了不少,托家裏那些原版大作之福啊。她滿意的看著昨天才畫出來的顧白衣上身肖像圖,以及濟蘭戰易家兄弟的速寫,不覺又想起幾日來從濟蘭處旁敲側擊得來的信息,輕輕自語道:

“帥哥,要是穿來的是沈欣然,估計你們就被YY的屍骨無存了。”她嘿嘿笑了幾聲,又道:“古代的洗澡堂是什麼樣的呢?”

林笑說這話是因為想起濟蘭與顧白衣的初識地點,每回想起都覺得還真是有夠喜劇的!那是濟蘭十一歲那年,男孩兒和同窗請來的幫手切磋過後,雖獲勝可被弄得全身汙穢,他怕母親訓斥不敢回府,於是就去了江寧最好的公共浴池,在這裏濟蘭遇到了被伏擊的顧白衣。性格使然,他自然出手了,結果卻是差點幫了倒忙,人家設的局要引內奸的,不過顧白衣到底是承了濟蘭同學的情,在諷刺了半天後還是說了個謝字的。

事隔兩年也就是在中秋後,濟蘭去海寧觀潮遇到了去伏擊別人遭到反伏擊的顧白衣,這回是真幫了忙的,顧大當家雖然刻薄但還是請少年喝了答謝酒。二人夜遊了太湖,交流了習武心得,聊天的結果居然是:顧白衣和濟蘭的師傅是舊識。有了淵源這交情就不一般了,雖然差了十來歲,稱兄道弟滿古怪的,不過江湖人嘛,可以理解。

在言談間林笑看得出濟蘭對顧白衣的武藝是極為推崇,對其仰慕之情不在那個傳說中的師傅之下,也難怪呢,即使是林笑這個現代人在知道了顧白衣的工種後,也是崇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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