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終於回過神來的苗民被純白雀鳥驚醒,急急忙朝著它剛才起飛的地方查看的時候,頓時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哭嚎叫罵:“小姐家的靈寵又吃到咱們一年的收成了,這可叫人怎麼活啊……”
哀嚎聲一起,先前同樣遭到百鳥破壞的苗民頓時一呼百應,或許是對風伯所抓回來的兩個盜賊的好奇,便紛紛拿著百鳥為禍的事兒為借口,浩浩蕩蕩的朝著苗寨深處湧去。
“這事兒必須要告訴族長,否則我們南州的蠱蟲遲早要被那隻靈鳥偷絕了……”
“就是,不能再忍了,族長即使再看中小姐,也不能罔顧咱們的勞動,我們現在就去找族長……”
苗寨深處,依山最高的地方,有著一座大過於平常人家所居住的木屋,木屋占據著整個寨子中最高的位置,隻需要站在回廊中,便可以將整個寨子的動靜都收入眼底。
而此時候,木屋正中心的位置,精細的鋪設著完整虎皮的躺椅上,正端莊坐立著一位臉戴墨黑紗巾的婦女,婦人一身精致的苗服,頭上銀白的首飾更加繁榮精致,似乎是人界之中最精細的工匠鍛造而成。
而在婦人身下的位置,恭恭敬敬的站立著的兩女一男,年齡麵貌各不相同,卻帶有同樣嚴肅的表情。
風伯剛一進入木屋之外,手臂微微一揚,便已經將累得氣喘籲籲的兩隻妖獸放倒,守護在木屋之外的護衛便急忙去將梨飛白和妖皇彼岸接了過來,隨著風伯的腳步朝著木屋之中走去。
看到風伯的身影,婦人座下的兩女一男臉上明顯多了幾分欣喜,奔向朝著風伯急急迎過去,隻是礙著婦人沒有發話,才不敢輕易挪動腳步。
“放旁邊軟榻上去……”風伯進入木屋之後,看都沒有看正劇高位的婦人和她座下的兩女一男一眼,而是先命令著護衛小心安置梨飛白和妖皇彼岸,這才朝向婦人,微微俯首行禮。
麵對著風伯有些不將自己放在眼中的動作,南州古域風族現任族長風裏沫隻是微微一皺眉頭,這才朝著風伯問道:“風法師,這兩個是你抓回來的偷盜女媧石的盜賊?”
不知為何,風裏沫在詢問風伯的時候,眼底明顯帶著幾分詫異的顏色,似乎更本就不相信風伯會將盜賊帶回。
不等風裏沫開口,風伯自顧自的行禮之後又自顧自的起身,緩緩開口時語氣淡淡:“他們不是盜賊……”
“那你將他們帶回來是何意?”風裏沫微微一詫,語氣頓時有些不滿,“你作為最有資曆的風氏一族法師,難道不知道我們族中是從來不歡飲外人的麼?”
“娘親……”風裏沫話音未落,大殿之外卻忽然飄來一陣猶如靈鳥一般清脆的叫喚聲,隨著那聲音的發出,以為十七八歲的苗裝少女,這才急急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