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妖皇彼岸應聲,梨飛白有些一刹那的呆愣,好不容易明白過來他是在向自己報平安,那隨後而來的聲音卻又叫梨飛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鬼穀之中還有別人,難道是那些蟲蠱的主人?
可是,梨飛白卻分明沒有聽到任何禦蠱的聲音,他又是如何控製命令那漫山遍野的蠱蟲?
就好比當初素女禦蠱是用陶塤,風尋影是用短簫,而從梨飛白和妖皇彼岸被蠱蟲圍堵攻擊開始,就沒有聽到過絲毫別的聲音。
這麼說來,這些蠱蟲要麼是循著特殊的藥劑自發的圍攏向妖皇彼岸和梨飛白,就像當初軒轅炤中了素女的蠱毒,兩人被圍困在山穀下一樣。
隻是,梨飛白一路從幽州木府廢墟而來,妖皇彼岸輾轉到蜀州庸城又來到這鬼穀鳳瑤山,兩人在近些天內壓根都沒和南州古域那邊有絲毫的接觸,那人又是怎樣下毒的?總不能是順著空氣而來吧,那這些蠱蟲攻擊的對象可大了去了。
倘若不是通過聲音不是通過藥劑控製蠱蟲,那麼便是通過修為元氣,亦或是和蠱蟲心意相通的意念。
無論是哪一種,這來人的功力修為以及對蠱蟲的研究控製,相較於素女和風尋影,不知道高了多少個檔次。
梨飛白在聽到突然出現的那人的聲音之後,便下意識的噤了聲,小心翼翼的估摸著他的來意,彼岸卻是不同。
梨飛白和妖皇彼岸依舊是低估了那些蠱蟲的威力,妖皇彼岸剛剛將梨飛白護在東皇鍾之中之後,便立馬被飛蟲蜇傷,他是妖皇的體質雖然沒有那麼快中蠱發作,蠱毒卻迅速消耗著他的妖力,不知不覺間呆滯了妖皇彼岸的動作,使得他不斷被更多的蠱蟲攻擊。
妖皇彼岸雖然能夠在第一時間化作為一道妖風逃遁,可就像是他說的,他既然答應了神界天後殊容,就有責任保護梨飛白。
蠱毒漸漸發作的妖皇彼岸眼前已經是一片模糊,隻能靠在碩大的東皇鍾上保持身體的平衡,能輕應梨飛白一聲幾乎已經是極限了。
眼見著模糊的虛影之間漸漸靠近一道層疊偏移的虛影,妖皇彼岸眼底的魅紫更加妖異:“這些小畜生……都是你養的?”
聽了妖皇彼岸的質問,風伯淡淡的掃視腳邊不斷翻湧卻又不得不停滯不前的蠱蟲,眼底帶著幾分厭惡:“不是……”
“不是那他們怎麼不咬你?”彼岸一聽,頓時炸毛了。
他堂堂一代妖皇雖然不怕痛,但他那細皮嫩肉的身段兒哪裏能被這般不入流的小畜生糟蹋?想想都覺得委屈。
“因為……是我命令他們的啊!”風伯輕笑,看向妖皇彼岸的時候,眼底卻多了幾分敬佩。
人界之中,已經很少人能受得住自己所培育的蠱蟲這般攻擊了,雖然說這些並不是他手中最滿意的蟲子。
“這些蠱蟲雖然並非是我養的,但是也是我隨手召喚改造的,若是放我那些小寶貝們出來,我保證此時候你已經骨頭渣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