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用玉梨花固定了發絲,白衣這才歎道:“我在這玉梨花上新加了結界,雖然不如以前的千萬分之一,但關鍵時候還是有用處的,你切記要隨身攜帶……”
“你就算不提醒我也會隨身攜帶啊!”感覺到白衣鬆了手,梨飛白下意識的起身尋找鏡子,“這玉梨花我還要還給青州靈山墨家的墨折少主的,要是不小心弄丟了我拿什麼賠他?”
白衣聽聞沉默不語,梨飛白卻忽地又想起什麼,猛地駐足:“我隻要一想逃離庸城就會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拖來雲巔禁地,該不會是你在玉梨花中做的手腳吧?”
白衣男人聽聞,頓時鬱結:“你還要不要去參加新生試煉的?”
心知即便白衣承認在玉梨花上做了手腳,自己也是拿他沒有辦法的,更何況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聊那個話題,梨飛白隻好暗中告誡自己千萬別再被白衣束發的技藝所蠱惑,不能再叫他觸碰到自己的任何東西,這才撇了撇嘴十分不悅:“新生試煉都已經過了一天了,我這個廢柴說不定早已經算作是自動棄權被淘汰了,我還去做什麼?等著被嘲笑嗎?”
“怪我咯!”白衣挑挑眉,一臉不以為意。
梨飛白連翻幾個白眼,一臉口是心非的表情:“怪我!”
白衣輕笑,不經意的就拉了梨飛白的手:“你今天的狀態,能去參加新生試煉麼?可有不舒服?”
“沒事,可以。”眼見白衣這般關心自己,梨飛白也不好再得寸進尺,猶豫了一會,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答了話。
白衣見狀,便拉著她的手率先朝木屋外走去。兩人剛走出結界,他便長袖一揮,袖中頓時射出一縷白光,飛速朝著庸城太極宮的方向射去。而梨飛白,緊緊隻看見他揮了一下衣袖。
“你幹什麼?”梨飛白斜眼看向白衣,十分不爽。
白衣猛然間被她問起,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又揮了揮衣袖:“外麵天兒熱,扇風……扇風……”
梨飛白無奈,明知白衣在找借口。既然他不肯說她也就懶得問,一扭頭便自顧自的朝太極宮廣場而去。
太極宮廣場作為新生試煉的地方前些天葉安然等人都連番提醒過好幾回了,梨飛白自然是記得的,心中卻又加深了要將白衣的袖子給截去的打算。
兩人這般一個在前走一個在後跟的來到太極宮廣場的時候,那裏已經聚集了幾乎整個庸城所有的人,新栽種的小樹苗一般排列得整整齊齊,無論橫看豎看斜著看,皆是一條筆直的直線。
庸城所有的導師都站在最前一排的位置,新生隨後,再往後的便是穿著各色道袍的老生,最後就是月白道袍的打雜了。
而一身金黃色道袍的周易掌門,正站在太極宮大殿正對著的方向,麵對一幹的導師學子,唾沫飛濺的進行著指導工作。
梨飛白眯了眼睛踮起腳尖在人群中仔細辨認了片刻,終於看到了蘭朵的身影,便急忙拉了白衣的手弓著身子往前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