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庸城太極宮以下往左,藥廬兩儀宮,本是藥廬師生學習修煉的地方。
其中有一處草廬,平日裏是整個庸城之中狀況出的最多的地方,不是連番爆炸就是星火燎原,要麼冰封十裏要麼地動山搖……
而這地方,自然就是庸城藥廬初級導師林越堂的閉關草廬!
然而,近一月的時間,這草廬裏卻是安安靜靜的沒出一點亂子,叫人每次路過都會下意識的朝著緊閉的木門張望幾下,各自在心中編排出一段驚心動魄匪夷所思的故事。
這些被人精心杜撰出的懷疑,本可以作為茶餘飯後最好的談資,隻是礙於平日裏課業太繁忙,在心底編排出了之後也沒能及時舒緩討論的。
這日清晨,本是新生入學一月之後的新生試煉第二日,原定於新生試煉的太極宮廣場附近卻隻是三三兩兩的圍了幾撥人,時而低聲討論著什麼,時而狐疑的朝太極宮殿內望去,時而站起身四處張望著,回頭又埋進人堆之中唾液飛濺的一陣辯論,絲毫沒有新生試煉該有的緊張氛圍。
而藥廬無極宮中的那一處草廬外麵,卻是密密麻麻的圍了好幾圈的人,有太極宮直係的金邊道袍,有氣脈的絨藍鑲邊道袍,還有藥廬的磚紅鑲邊,多的卻是還未正式記名的月白道袍和還未分派服裝的新生。
以草廬外圍觀眾人的服飾多寡來分析,庸城最為八卦的應當是久不能記名入室的月白道袍了,再者就是初來不十分懂規矩的新生。
那些新生被強製學習了近一個月的理論,在新生試煉之前的短暫休息時間來草廬前放鬆八卦下也無可厚非,可那些老生不去預備著新生試煉後的老生試煉而紛紛蹲在這草廬門口又是為何?還有那些平日裏忙著打雜的月白道袍,庸城這麼大的地域,這麼一大清早的怎麼也不可能把所有雜活都做完了,除非是昨晚上沒睡覺。
而將睡覺時間擠出來打雜,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們如今圍繞在草廬外麵,那必定是那草廬之中正發生著十分大不了的事情。
“這草廬……差不多半個月沒動靜了吧!”最外圍的一位金邊道袍,遙遙望了身前的人山人海,暗自估摸著自己根本沒機會擠進內層,便不屑看了看草廬的木門,裝作是不經意的說道。
他這般一個不經意,倒叫身邊另外一個苦苦想要擠進去湊熱鬧可就是找不到半點縫隙的新生聽了去,那人便立馬來了興致:“怎麼?這裏難道經常有什麼動靜?”
金邊高傲的打量了接話的新生一眼,本來不想搭理,回頭一想現在閑著也是閑著,這些新生中指不定也有天分高到可以入無極宮的,此時候也好提前打下關係,便立即做出詫異狀:“你不記得一月以前的連環大爆炸了麼?那就是草廬內的那位林師叔煉丹失敗造成的影響……”
金邊道袍這般一說,接話的新生立即恍然大悟,一臉崇拜的望向金邊道袍,而金邊道袍臉上也顯出了幾分得意之色,下意識的拿出了主人家的姿態:“老早就聽說這位林師叔高級煉藥師十年瓶頸,僅剩一爐壽元丹沒有煉出,這壽元丹他可是試煉過不下千遍百遍了,也不知浪費了多少的好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