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城新生試煉又不考琴譜,我怎麼可能優秀?”即便刻意隱忍,梨飛白仍舊連連落淚。
第一次,沒心沒肺的她,竟然會那般擔心一個人,甚至比當初見到宮南星受傷更加難受,至少那次她知道還有彼岸之白可以醫治宮南星,可是如今,白衣的病情可以拿什麼醫治?必須要鳳凰琴麼?
“是不是隻有鳳凰琴才能醫治你的病?你告訴我鳳凰琴在哪,我去給你找來,你不要死……”梨飛白終於嚎啕大哭起來,即便不知道原因,她同白衣男人的感情根本就不可能到了需要為他嚎啕大哭的地步,可她就是想哭,就是難受。
輕輕為她擦掉眼淚,即便手掌已經被凍得麻木,在觸碰到梨飛白臉頰的時候,依舊那麼溫柔:“放心,我不會死的,不是和你說過沒事麼,這麼些年冰火兩症經常交替發作,我不也沒出什麼事情嘛!放心,你先回去……”
“我不,我就要守在你身邊……”梨飛白聽聞心中更加難受,一想到白衣男人竟然獨自一人在這雲巔之上經曆那麼多年這般的痛苦,心中就心疼不已,自然生出要留在他身邊陪伴的想法。
梨飛白雖然向來對任何事情都不太關心,可是一旦關心起什麼來,脾氣確實極致的倔強。她既然認定了雲巔白衣這般孑然痛苦許多年,自然再不忍心離開的,卻是不知白衣是在等她離開,自己好喚火鳳出來療毒。
心知梨飛白的脾氣,白衣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見梨飛白這般擔心自己,心中卻是十分欣慰。知道她無論如何都不會丟下自己獨自離開的,即便勸說得她暫時離開她也還會隨時回來,擔心她會受到驚嚇,白衣便放棄了叫火鳳出來的打算,準備這一場的寒症發作,無論如何都是要硬挨的。
“既然這樣,你去木屋外收拾一些幹柴,在這屋子裏生火點了,寒症發作我隻是奇冷,別的倒沒什麼……”
“好,那我現在就去……”白衣話未說完,梨飛白卻已經急忙擦幹眼淚,一溜煙的飛奔了出去,眨眼之間已經拖了一堆的枯枝敗葉在屋內,十分認真的將幹支折成小段,堆在白衣麵前,剛要點燃卻又怔了怔:“這屋子都是木頭,我這麼一點……那我們不都要被燒死啊?”
白衣無奈輕咳,隻好編排了個理由為她解釋,這姑娘兒也真是的,自己都快要凍死的關頭,她的思維卻依舊那般謹慎,說好的無知廢柴呢?
“放心吧,我經常發作寒症,那時候吹不得寒風,便隻有在這屋內生火,所以這木屋都是有結界相互的……”
梨飛白聽聞,微微放了心,急忙拔開火折子,點燃引火用的枯葉,便急忙將細小的樹枝朝枯葉上碼去,等到細小樹枝也被引燃之後,她才又放上粗壯一些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