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確實答應他壽元丹煉成之後就去找他學琴的,可是如今……阿二已經恢複,葉安然休息幾天也就恢複生氣了,自己似乎再沒什麼目的留在雲巔。不如……牽著白狐狸帶著不三不四趕緊逃……
這般想著,梨飛白便急忙閃身去尋白狐狸,去了,反正庸城她差不多也玩膩了。
她一帶著壽元丹離開雲巔禁地,雲巔處的白衣卻一個支撐不住,險些昏死,幸好火鳳童子時刻注意著梨飛白的行蹤,第一時間衝了出來。十天的煉藥時間,冰火兩症時常發作,可雲巔白衣一直利用自己殘存的修為奮力壓製,幾乎從未離開過丹房半步。或許因為有梨飛白在身邊,病症發作的時候才不至於那般痛苦。
許久之後,望著火焰之中逐漸蘇醒的白衣人,火童子一臉憤恨:“仙尊,你何苦對那個丫頭那般用心?竟是連自己的身體也不顧了……”
雲巔白衣垂首不語,火童子更加憤恨:“從她拿到壽元丹出去已經三個多時辰了,那丫頭明顯就是利用完你就跑了。她這樣的心計,怎麼可能是當初無極宮的那位?”
“她會回來的!”雲巔白衣輕笑,一臉的篤定。
火童子聽聞微微一愣,似乎記憶中的仙尊對麵對的任何事情都是那般自信。然而這次,梨飛白真的會來?
就在火童子不滿的撇嘴的時候,木屋之外,忽地傳來梨飛白氣急敗壞的聲音:“喂,你幹嘛非要我和你學琴?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火鳳一聽,頓時滿臉疑惑,再看向自家仙尊的時候,卻見他的嘴角早已不經意的揚起一抹微笑。這種笑容,從下界開始,一千年之中,似乎都不曾在他臉上浮現過。
疑惑的朝著木屋外望了一眼,隻見梨飛白像是受到什麼牽引一般,隻朝著木屋幾乎是從天而降,滿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你現在不好好學琴,以後怎麼彈奏鳳凰琴為我療傷?”雲巔白衣輕笑,雙眼不曾移開木屋外的身影半分。
看他這般,再看看屋外人的情形,火鳳微微一愣,隨即像是想明白了什麼,急忙問道:“仙尊,你竟然在她身上……”
“噓……”記起火鳳的存在,雲巔白衣急忙回頭噤聲,將聲音壓低到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你先回去,記住別嚇著她,她如果在這屋內,你就千萬別出來……”
“仙尊……”火鳳無奈,卻還是不得不回到密室內的山洞之中,他家仙尊的脾氣,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雖然平日裏看起來和藹可親十分有親和力,要知道,他兩身合一之後,隨便一抬手就能將三界夷為平地,重新變成一個混沌的宇宙。
三界之中,唯一能與他匹敵的,可能隻有那傳說中的婆娑盤了。可是,他也說過,婆娑盤根本就不存在。
“鳳凰琴可以療你的傷?”木屋之外,梨飛白本是氣急敗壞,聽聞白衣所說頓時微微一愣,總覺得這白衣人說話不怎麼可信。
要知道她現在本該是尋著白狐狸偷跑出庸城避開這位白衣的,可是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結界,心中剛產生有那般的想法,便立即被一陣大風愣是刮進了雲巔禁地,絲毫不曾憐惜的硬拋了下來,也不知她這一路的大呼小叫驚到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