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音說話間眼角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殿門之前牢牢護衛的幾個金邊道袍,那些人一見到軒轅炤已經緊隨著他出門查看情況的歐辰,頓時紛紛垂了臉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再也不敢看他們分毫。
軒轅炤整顆心都在梨飛白的身上,剛才親眼看見她在扶住木流音不讓她摔倒的時候反而被木流音推到,一個心急便直奔而來想要查看她的傷情,想不到此時又被木流音纏住。
所謂家醜不好外揚,況且木流音因為一道聖旨而不得不頂著太子妃的虛名,也十分委屈,一時之間軒轅炤隻能鐵寒著一張臉,竟不知如何是好。
歐辰見他這般,多少也聽說過他同那位太子妃之間的事情,輕笑一聲,緩緩朝著梨飛白走去:“這位因該就是阿梨師妹吧,來,我瞧瞧你的傷怎樣?”
梨飛白忽然被木流音推開正有些失神,忽地聽見歐辰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頓時一驚,下意識的連連後退:“沒……沒事……”
見她那般驚恐的樣子,歐辰也是微微一愣。白狐狸一見她那般,稍稍被安撫下去的怒氣頓時又炸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朝著歐辰一陣狂吠,真把自己當成一條精忠護主的狐狸狗了。
聽著白狐狸一陣吠叫,梨飛白頓時回神,急忙蹲下身子將白狐狸緊緊抱了,以最短的時間安撫好他的情緒。太多人在場白狐狸也不敢做得太過,更不敢開口詢問梨飛白傷情,輕聲哀嚎幾聲,便順著血腥味輕嗅到梨飛白傷口處,心疼的替她****著傷口,目睹剛才這一切發生的白狐狸,眼睛裏微微噙著淚花。
梨飛白的鮮血,怎麼能夠浪費在這種情況下?
一時間,梨飛白也弄不清楚白狐狸這般情況究竟是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了,按理說隻是一些小擦傷,不至於這般大驚小怪的。再一見軒轅炤看向木流音時憤恨的眼神,便也懶得多說什麼了。
“旺財,我隻是小擦傷,不礙事……”梨飛白輕歎一口氣,暗歎白狐狸真是一個天生的表演藝術家。
歐辰被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狗給警告了之後,一直好奇的打量著她們一主一靈寵,雙眼之間滿是玩味的神色:“你這隻靈寵,倒是挺護主……”
“那是……”梨飛白沒好氣的瞟了瞟白眼,“有時候畜生比人有感情,我對旺財好,他自然也會對我好,不像有些人……”
木流音聽著,心知梨飛白是將自己同狗比,臉上自然不太好看,因為軒轅炤在身邊一時也不好發作,隻好強忍著怒火下意識的想要從軒轅炤那裏尋求庇護,卻見他卻是一臉的漠然,不經意的,心下又是一疼。
歐辰輕笑不語,剛想要詢問兩人來此的目的,忽然看見梨飛白身邊不小心跌落的白色令牌,頓時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