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阿三“護送”著來到老婦房中的時候,葉延先一步同老婦稟明了一切,梨飛白等人進屋,老婦卻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扭身對葉延說道:“去把你二姐姐帶來,叫她認認當初是不是這人……”
葉延聽到吩咐,絲毫不敢停留,便急急忙忙除了廳堂。
梨飛白如坐針氈,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這老夫人既然懷疑我偷了他們家司空盤,不是應該立即將我捆綁起來嚴刑拷打麼?現在又是唱哪出?”
“恐怕還是因為你同瑤州那位木狸姑娘長得相像吧!”軒轅炤警惕輕語,“葉家怕是得過瑤州白家的恩惠,你又長得這般像白木狸,他們懼怕你同白家有什麼關係,所以一時還不敢動你……”
“我同那什麼瑤池白家真的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哪知道自己為什麼長得像那什麼白木狸……”梨飛白一聽連連無奈的解釋,心中卻是欣喜不已,“不過還真的挺感謝我能同那白家女兒撞臉的,竟然還能免受一遭皮肉之苦……”
梨飛白同軒轅炤嘀咕這段時間,葉家老夫人一直臉色陰鬱的端坐在軟榻之上,阿三正色的守在她身邊,時刻注視著梨飛白兩人,生怕他們會逃跑一般。風尋影早已大氣也不敢出了。
不一會,葉安然已經在兩名家丁的押解下緩步進入廳堂,剛一踏足,便急急忙甩開家丁朝著葉家老夫人緊走幾步忽地跪了下去:“奶奶,安然知錯了……安然再也不敢盜用司空盤了……還請奶奶看在已故父親的麵子上,繞了安然這一次,救救阿二……”
“葉姐姐……”梨飛白看著廳堂內跪著的連聲哭泣的人兒,心驚不已,忍不住輕呼出聲。
時隔半月,葉安然完全沒有當日初見時的光鮮豔麗,清麗的臉龐之上滿是淚痕,看起來十分滄桑。萬千青絲散亂不堪,柳綠的襦裙更是髒亂不堪……梨飛白許久才認出這人竟是葉安然。
聽了梨飛白的驚呼聲,葉安然隻是稍稍抬頭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便繼續匍匐在地麵朝著軟榻上的老嫗苦求不止。
老嫗神色未變,朝著葉安然微微側目,這才問道:“當日在蒼涼山,你遇上的幾人之中,可有這人?”
微微一愣,葉安然稍有猶豫,卻仍舊匍匐垂首,低聲回應:“是……”
“那可是她調換了司空盤?”葉家老夫人神色一鼎,忽地厲聲問道。
梨飛白聽聞心中一顫,剛要反駁,卻見葉安然匍匐在地顫聲說道:“安然當時昏死了過去,確實不知。不過阿梨本就是幽州燕城木府引魂燈的繼承者,實在沒有理由偷換司空盤……”
“不是她,那就是那個瞎眼少年了?”葉家老夫人輕笑出聲,叫人聽了渾身下意識的顫抖。
梨飛白一聽事關墨折,雖然昨日還被他遺棄,卻依舊做不到不替他開脫。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梨飛白也忘了葉老夫人的嚴厲,急忙說道:“那瞎眼少年乃是青州靈山墨家的少主墨折,同是神器噬魂簫的繼承者。若說我沒有理由偷換司空盤,他自然也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