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雪仗對決(1 / 2)

這回,換瀧淵先愣了愣,他萬沒想到,眼前這個把月不見的清朝來的小丫頭,竟然也跟他講起因果論來了,而且居然敢跟他說"我也對你沒規矩"。

瀧淵勾了勾唇角,這是他從娘胎裏出來,長到今天,唯一敢跟他說這種話的人。她,又新創了個第一次。

江羽洛見他不說話,隻莫名瞧著自己,又覺著他唇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無比詭異,不覺腦後冷風颼颼作響,心想:還是早點說正經事,免得跟這個男人待久了,神經係統和內分泌都紊亂。

"嗯……我想,問你個問題。"江羽洛終於鼓起勇氣,磕磕巴巴開口了。

瀧淵始終注視著她的臉,他發現從她開始說正經事的時候,原本白皙的臉,就逐漸變成緋紅,而且眼睛微微閃動著,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她……害怕自己!

突然發現這個信息,瀧淵微微皺起劍眉,不知為什麼,知道她害怕他,他心底竟生出一絲莫名的氣惱……

"你為什麼對沈老師說我失去了記憶,為什麼要對沈老師撒謊?"江羽洛一口氣說完自己的問題,抬起眼看向瀧淵,倒抽一口涼氣,他,他竟然滿眼怒火盯著自己。

江羽洛此刻已後悔自己今天的莽撞行為,沒事幹找他問什麼話,感受著他此刻冰刀一樣的眼神,江羽洛恨不得融進空氣裏,消失不見。

"那,你覺著我應該怎麼跟沈老師說?"瀧淵反問了一句。

"呃……"江羽洛此時,腦中已被嚇得滿腦子漿糊,哪裏還想得出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吭哧半晌,隻憋出這麼一個字。

"你覺的我跟沈老師說你是從清朝來的,比起說你失憶,他更容易相信哪一個?"瀧淵繼續問。

江羽洛呆呆聽著,聽完他這兩個反問句,她自己竟然也覺著他之前的那個說法更合理,可是,這個糾結了自己大半個月的問題,居然被他輕飄飄的兩句反問就給化解了,江羽洛突然感覺心裏很不平衡。

"你,你明明是騙人在先,不講實話的孩子,容易變成狼來了的孩子!"江羽洛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搬出前陣子在教科書上剛學的東東來應付。

"我原本就是狼,所以那些對我,根本無所謂!"瀧淵眼見她急得臉漲紅,突然覺得逗她玩兒,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你既然是狼,那,那我就隻有棒子伺候啦!"江羽洛此刻已經快被逼上梁山,實在沒轍,連老虎棒子雞的遊戲都搬了出來。

"文鬥不行,來武鬥是吧?好啊!我接受挑戰,並拭目以待你的精彩表現。"瀧淵邊說,菱唇勾起的月牙彎,漸漸擴散開來,妖冶而鬼魅……

當江羽洛蔫頭耷拉腦地從瀧淵書房出來的時候,竟然發現,安迪,李伯,沈博文,和萍姐等幾個下人全圍攏在書房門口,眼巴巴望著江羽洛。

"怎麼了?你們怎麼都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江羽洛挨個看了一圈,驚詫問道。

"你進去那麼久還沒出來,我們心急如焚,正商量對策呢!"萍姐和幾個下人先安奈不住,焦急道。

江羽洛心中方才被凍的萬年寒冰頓時被這種關切融化,隻差淚水洶湧而出。

"究竟什麼事?進去了這麼久。"安迪問

"是啊,剛才我們確實著急,安迪特助差點就衝進去了。"李伯也道。

江羽洛聞聽,俏臉頓時垮下來,垂下臉,無精打采道:"如果你們還念在與我有幾分交情的份上,就行行好,幫我買份薄皮棺材吧,我,我恐怕活不過明天啦!"

眼前圍攏的一圈人,聞聽她如此說,頓時個個滿臉黑線。

"到底怎麼了,死也得做個明白鬼呀!"沈博文情急問道。

江羽洛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看了一眼諸人,悲哀道:"我已經答應了,明天跟冰柱打雪仗對決……嗚嗚嗚嗚"

跟少爺打雪仗……仆人們聞聽江羽洛這句,先是目瞪口呆,跟著麵麵相覷,最後變成默默注視。

萍姐握住江羽洛的手,溫柔且哀婉地安撫道:"親愛的,我們會為你祈禱的。"

午後,陰沉的天又飄飄揚揚灑下如鹽粒般的雪子,昨天下的雪尚未消融,此刻,濃黑色的雲團又壓上來,天低得仿佛挨著了樹頂幹枯的枝杈。

西苑寂靜無聲,溫暖的書房內,李伯,安迪,沈博文聚集在一起,為江羽洛明天與瀧淵的"雪戰"出謀劃策。

可是,一個鍾頭悄然溜走,大家多半時候都沉默著。

江羽洛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無比絕望地將麵前幾人挨個看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安迪美麗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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