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總算是幫了墨鈺銘一個大忙,雖說用的還是墨鈺銘的計劃,不過這一次那個悶油瓶可要好好謝謝自己了。
“嗯。”離鳶也是這麼想的,“對了希兒,我去看看大哥吧,要說到刑訊什麼的,大哥也是一把好手,而且不怎麼用刑,這次可以讓大哥試試嗎?”
藍希點點頭,她自然沒什麼意見。
不怎麼用刑最好,她實在沒有辦法想象那個溫潤靦腆的青年滿身是血的樣子。
畢竟是熟人,這次給個優待好了。
離梟現在大概也知道了藍希對於瑞王的意義,而且可能也是離鳶私底下跟離梟說了些什麼吧,總之離梟現在對藍希客氣多了。
“離梟,你審問的怎麼樣了?”
藍希到了關押著謝寫的地方,可是離梟似乎不太想讓她進去,請她在外室坐了下來。
聽到藍希的問題,離梟搖了搖頭:“我問不出來。”
“大哥,還有你什麼都問不出的人?”
離鳶看起來很驚訝,這可是第一次,離梟麵對一個人什麼都問不出來。
“我還真的什麼都問不出。”
離梟看起來卻並不沮喪:“我還挺佩服那家夥的,不管我用什麼方法都不開口。本來以為文文弱弱的,沒想到是條漢子。”
藍希點點頭,這麼看來謝寫確實是個挺厲害的人物。
“我想去見見謝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
離梟臉色看起來有些奇怪,他思索了一陣,之後勉強點了點頭。
“可以是可以……不過因為用過刑了,所以看起來估計有些嚇人,所以還請王妃做好心理準備。”
藍希其實沒有多怕,上次那個丫鬟被墨鈺銘折騰得那麼狠,簡直一副血肉模糊的樣子,她看了也並沒有覺得怎樣就是了。
“嗯,我知道了。”藍希點點頭,吩咐離鳶在門口等著自己,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裏麵並沒有像是她最開始想象的那麼恐怖,謝寫也沒有什麼血肉模糊地癱在地上,隻是被綁在一張特殊的椅子上,看起來倒是還好。
就是臉色十分蒼白。
簡直就是慘白了。
“……謝先生?”藍希試探性地叫了一聲,謝寫動了一下,微微抬起頭看著藍希,然後扯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
“王妃來了啊,謝某真是萬分榮幸。”
謝寫還是那麼溫和的聲音,隻是聽起來有些壓抑著痛苦。
看起來離梟還是對他用了刑……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心中有些愧疚,藍希努力壓下這種不合時宜的心情,坐到謝寫對麵,看著謝寫。
“謝先生,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隻要說了的話,其實就不用受罪了不是嗎?”
謝寫微笑著搖搖頭,雖然臉色很差,可是看起來很堅定。
“這麼堅持嗎……你的主子可未必這麼在乎你啊。”
藍希第一次見到這麼忠誠的人,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也許有些惋惜?這樣子的人,可惜不能為自己所用。
“即使那樣也沒什麼關係……”謝寫仰著頭,看起來很是疲憊,“有些話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我可是個很忠心的人哦。”
謝寫看起來還算輕快,最後還和藍希開了個玩笑。
藍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隻好無奈地看著謝寫:“我好歹也是特地過來看你一次,你就不能給我個麵子,讓我不要覺得自己是白跑了一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