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難道不是?”金鑲反問。
聞言,瓔珞七七一笑,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挪到床沿,床上金色的流蘇滑下了幾縷,懸在空中若有若無的搖晃了幾下。隻見她一副慵懶姿態,極有主人架勢的說:“你說還是不說?”
“說!當然得說了!”金鑲勾起唇角,修長的手指在空中稍作比劃,然後轉身欲作離開。
“你將人帶走吧!”瓔珞七七道。
風吹起了鑲邊的紅簾,幾縷輕風吹了進轎裏,撫過瓔珞七七柔軟的發絲。
金鑲挺拔的身子微微一頓,隻見他麵具下的嘴唇輕輕掀起,“好!三小姐都說了,我又豈敢不從?”說著,他提起內力,迅速離開。
原來是他?瓔珞七七勾唇一笑,水靈靈的大眼睛顯得格外狡黠。
不一會兒,兩個離開的丫頭也回來了,隻見兩人一前一後,一人端著點心,一人拿著茶水。汀蘭拿著手中的茶幾還有水壺稍微晃了一下,笑道:“小姐,桂花糕帶來了,可要喝點水?”
瓔珞七七眨了眨眸子,眼溢流光,微翹的睫毛形成了一個極美的弧度,隻見瓔珞七七紅唇一勾,道:“上來吧,我先吃著!”
聞言,兩個小丫頭便連忙上去,將手裏的東西分別放到桌上,然後又安安分分的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瓔珞七七。
“如何?”見瓔珞七七咬了一口點心,碎屑殘留在瓔珞七七粉嫩的紅唇上,撩人至極,汀雨咬住下唇,然後說道。
見到這一幕,兩個小丫頭不禁紅了臉,要說瓔珞七七的美貌,那說得上下等,可為什麼她們兩個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汀蘭如玉的小手拿起了一塊粉色的點心,輕輕的咬了一口,眼睛望著華訣塵的方向,邊吃邊說道:“不知道三皇子打完沒有,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聞言,瓔珞七七輕輕一挑眉,放下糕點,那起一張絲帕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的碎屑,道:“沒事,一下便好!”
兩個小丫頭傻眼了,為什麼她們會覺得小姐很撩人,她們……她們可不是……
果不其然,待金鑲走了不久,黑衣人一方便收到了命令,所有人即使不甘也隻有乖乖回去的份了。
情勢一鬆,經曆了奮戰的幾個侍衛頓時如卸重負,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華訣塵的青絲被汗水浸透,額頭前的幾縷沾在額頭上,為本就蒼白的臉頰又添加了一分柔弱之感。
那邊的事終於告一段落,華訣塵便立馬邁起疲憊的步伐緩緩的朝花轎方向走去。這走進一看,看到地上一具瞪著眼睛的屍體,他淡然的看了一眼,然後立馬彎身步入轎中,焦急的問道:“七七,有沒有出什麼事?”
“無事,三皇子也不必多慮!”瓔珞七七淡漠的說著,然後站起身又回到柔軟的床上,麵對著轎壁。
外麵,風又吹了起來,掀起了大紅簾子,掀起了華訣塵精致的寬袖,發絲輕輕舞動,不知迷了誰的眼,擾了誰的心。
“起轎!”
喜慶的樂曲又再次響起,吹淡了一地的獻血,一片的殺戮,帶走一片祥和。
長長的隊伍如一條幼龍,盤踞在充滿生息的野林之中,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騰空而起。
又是七日流逝而去,瓔珞七七一臉不快的待在轎子裏,無聊的把玩著自己手裏的蘋果。此時汀蘭汀雨也為大家分發食物去了,哪有時間與她說話?想到這裏,瓔珞七七鬱悶了,要說汀蘭汀雨也是她的丫頭,他們有什麼資格命令?
“七七,要不要下來透透氣?”車外突然傳來一抹熟悉的聲音,隻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掀開了大紅的簾子,漸漸露出了華訣塵柔和的一張臉龐。
“嗯!”悶著聲音應了一聲,然後表現得極不開心的下了床,然後又與華訣塵擦肩而過,見此,華訣塵無奈的摸了摸鼻梁,然後輕歎了一口氣,悠哉悠哉的跟了上去。
華訣塵扯著嗓子大喊到:“大夥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李炎,你先去看看前方有什麼障礙,若有速速回報,以便行走順利!順便找找有什麼可以容身的地方,眼看這天就要下雨了!”
“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迅速出列,中氣十足的說了一個字,然後連忙小跑著出去了。
太陽下山了,夜色漸漸的顯露出來,華訣塵不禁抬頭看了眼有些陰沉的天空:“好了,大家繼續趕路!看這天氣,怕是有一場大雨要下!”
說著,隨著華訣塵一個揮手,所有的人又從休息的狀態調整了過來,繼續咬牙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