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爰無言以對。
蘇昡給她出主意,“其實,你可以全然不用理會記者,一頭衝出去,記者攔你,你就黑著臉一言不發地走掉。剩下的爛攤子交給我收拾就行了。”
許爰無語,“你說的輕巧,我若是照你說的那樣走掉,指不定隨後他們亂寫什麼呢。”
蘇昡輕笑,攤攤手,“是啊,亂寫點兒什麼,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頓了頓,又說,“反正你與我老死不相往來了,就算記者亂寫亂說,你打定主意,與我沒關係,誰也拿你沒辦法。”
許爰又使勁蹬他。
“生氣的樣子也是很漂亮的,估計記者拍照後,會很上鏡。”蘇昡看著她又說。
許爰幾乎要暴走,“蘇昡,你還是不是人,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蘇昡好笑地看著她,見她真要惱了,不再氣她,伸手去拽她,笑吟吟地問,“還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嗎?”
許爰不說話,一肚子的氣。
蘇昡溫柔地拍拍她的臉,柔和好聽的嗓音輕輕哄她,像是哄小孩子,“好了,別氣了,那些記者我來解決。”
“你怎麼解決?”許爰沒好氣地問。
蘇昡收拾好東西,伸手握住她的手,“我們先去辦出院手續。”話落,拉著她出了房門。
許爰沒辦法,隻能跟上他,外麵裏三層外三層圍的都是記者,她就算插翅都飛不出去。
記者蹲點是有鍥而不舍的精神的,就算她在這裏待上三天,記者估計都不會散。
蘇昡辦完出院手續,叫來小李,對他低聲吩咐了兩句。
小李點點頭,先從正門走了出去。
蘇昡低聲囑咐許爰,“一會兒我們出去,你隻管跟著我走就是了,不用理會記者,也不用回答記者的任何問題,由我來說。”
許爰躊躇地看著他,“你不是能控製媒體嗎?能不能讓他們走開?”
蘇昡失笑,“你當我是誰?真無所不能嗎?雲天是掌控一些傳媒報道,但也沒到隻手遮天的地步。而且,媒體要善於利導,不能一味強壓,否則沒有好果子吃。”
許爰頭疼,隻能妥協,“那好吧!”
“別怕!”蘇昡摸摸她的頭,溫聲寬慰。
“誰怕了!”許爰打掉她的手。
蘇昡輕笑,拉著她,腳步輕鬆如尋常一般地走出了醫院。
他們剛一走出,頓時有話筒、閃光燈、照相機、攝像機,一窩蜂的人都湧上前,頓時將二人圍住了,無數的光對準二人的身上,一大堆的問題對著二人迎頭砸下。
不習慣對著鏡頭和這樣場麵的許爰偏了偏頭,恨不得躲到蘇昡身後。
蘇昡握著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含笑對著鏡頭,笑著說,“我隻能給大家兩三分鍾的時間,畢竟我女朋友剛出院,身體還不太好,日頭又太熱,大家有什麼問題,撿重要的問,我能回答的,一定滿足大家。”
記者一聽,頓時興奮地點頭。
有一人先提問,語句十分快速,“蘇少,請問,這位許爰小姐,她得了什麼病?”
許爰本來很緊張,但聽到第一個問題,恨不得翻白眼,但因為對著無數鏡頭,她生生給忍住了,心裏吐槽,什麼破問題拿來問。
蘇昡倒是耐心,笑著說,“重度中暑。”
又有一人立即問,“蘇少,前天您和許爰小姐去了民政局,是為了領結婚證嗎?”
蘇昡微笑,揶揄地道,“我們都是未婚,去民政局總不能是為了領離婚證。”
記者們頓時一片嘩然,立即沸騰了。
許爰轉頭去看蘇昡,恨不得撓死他,這是什麼話?
什麼時候他也去民政局了?
這是什麼破記者!
又有人立即問,“蘇少,前天記者們隻看到了許爰小姐一個人在民政局,您呢?為什麼您沒去?”
“我還沒去,便有人將她嚇跑了,她膽子小得很。”蘇昡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