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頓時微笑著說,“小姐眼光真好,這是我們店裏最貴的一對鑽戒,昨天新到的款,全球限量,咱們店隻有這一對呢。”
許爰點頭。
服務員將一對鑽戒拿出來,許爰先拿起男款鑽戒,拉過蘇昡的手,套在了他手指上。大小正合適。她拇指和中指捏著他指尖,輕輕打量片刻,又拿起女款鑽戒,遞給蘇昡。蘇昡笑著伸手接過,拿過她的手,套在了她的手指上,大小也十分合適,就像量身定做的尺寸一樣。
兩隻手放在一起,鑽戒低調而奢華。
許爰笑著問,“這一對怎麼樣?”
蘇昡笑著說,“蘇太太,把你的存款都花光了,以後拿什麼養我呢,我十分擔憂。”
許爰仰著臉對他笑著說,“我才不養你呢,以後你負責賺回來。”
蘇昡笑意加深,溫柔地說,“成交。”
許爰從錢包裏拿出卡,遞給服務員。
服務員大概是頭一次見到買鑽戒要女方花錢的,多看了蘇昡好幾眼,蘇昡摸著鑽戒,神色愉悅,看起來十分坦然,對於許爰付賬,半絲不臉紅。
許爰也摸著鑽戒,偏頭瞅著蘇昡,見他倚靠著櫃台,姿態十分閑適,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百分百的清俊優雅。她想著,這就是她相守一生的男人了。
輕易而又不輕易地交付了青春和身心,交付了一生,交付了喜歡和感情。而且這種感覺還十分的美好,自始至終,她都有著最清醒的認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
結完賬,服務員將卡還給許爰,兩個人帶著鑽戒出了金店。
蘇昡笑著問,“回家?”
許爰眨眨眼睛,“你家還是我家?”
蘇昡停住腳步,笑看著她,“我倒是忘了,我們還不算是有自己的家。”話落,對她說,“這時候新聞應該出來了,他們應該也都知道了。”
許爰拿出手機,打開新聞,果然跳出關於他和蘇昡民政局領結婚證的新聞,且附帶著他和蘇昡好幾張高清照。她快速地瀏覽了一下,對蘇昡說,“你決定吧!我聽你的。”
蘇昡笑著揉揉她的頭,“真乖!”
許爰嗔目。
蘇昡牽著她的手來到車前,二人上了車,蘇昡將車駛離停車場,上了街道。
許爰瞅了一眼,見是去她家的方向,她沒說話。
一路上,蘇昡瞅了好幾次自己手上戴著的鑽戒,直到許爰受不了地提醒他,“蘇少,沒見過好東西嗎?至於這樣瞅著看不夠嗎?”
蘇昡彎著眉眼,偏頭笑看著她,愉悅地說,“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好東西,頭一次,你體諒一下。”
許爰無語。
這一對鑽戒雖然貴,但蘇昡不是沒見過好東西的人,他今天一直都笑著,是真的很開心吧?
她低下頭,瞅著自己手上的鑽戒,看了片刻後,也不由的露出愉悅的笑意。
回到家,已經中午。許爰媽媽和奶奶還沒回來。蘇昡停好車後,對許爰說,“我去做飯,你去歇著吧!”
許爰看著他,“我不累,用不著歇著,給你打下手好了。”
許爰笑著點頭,“好!”
於是,一個人摘菜、洗菜,一個人切菜、做菜。
許爰媽媽和奶奶回來時,便看到了在廚房下廚的二人,二人對看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老太太藏不住話,放下東西,對二人問,“小昡、爰爰,你們今天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了?”
蘇昡一邊做著菜,一邊笑著回話,“是的,奶奶。”
老太太笑著說,“你們這兩個孩子,這麼大的事兒,怎麼沒提前跟我們說一聲?早知道你們今天領結婚證,我們兩家人今天就該商量一起吃飯。”
蘇昡還沒接話,許爰瞅著老太太笑開花的臉,不客氣地說,“奶奶,都什麼年代了?哪有那麼講究?吃飯的話,哪天都能吃,不一定非要今天吧?”
老太太顯然十分高興,笑嗬嗬地說,“也是,畢竟是新時代了,那就改天,你們上午折騰去了民政局,回來又給我們做飯,也累了,下午就歇著吧。”話落,又樂嗬嗬地對蘇昡說,“我去給你奶奶打個電話,不知道她看新聞了沒有?”
蘇昡笑著點頭。
許爰摘完菜洗完菜,沒什麼活了,便出了廚房,去洗手間洗手。她媽媽跟了出來,關上了洗手間的門,對她壓低聲音問,“前幾天,讓你訂個婚,你都反感,怎麼今天突然和小昡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了?”
許爰擦了手,靠著洗手台,看著她媽媽,不答反問,“媽,我爸什麼時候回來?”
她媽媽說,“明天下午飛機到北京。”
許爰點點頭,對她說,“我昨天睡醒一覺起來,忽然覺得蘇昡很好,無論是訂婚禮,還是結婚禮,不過都是個形式,領結婚證才是實實在在的動真格。”話落,她揚起手上戴著的鑽戒,笑著給她看,“您看,這戒指漂亮嗎?”
許爰媽媽看了她手一眼,笑著說,“漂亮,這鑽戒很貴吧?”
許爰點頭,笑著說,“當然!貴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