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了圍堵的記者,沒有了聚光燈對著,許爰總算是自在了些,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蘇昡偏頭,對她溫柔一笑,“你剛剛回答的問題,我給兩百分。”
許爰噴笑,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不給我一千分?”
蘇昡笑出聲,“我以為兩百是最高分數了。”
許爰哼了一聲,早先下車時,她是真沒想到記者會在機場圍堵,的確嚇了一跳,半絲準備沒有。但好在她與蘇昡的關係真的是確定了,她才能坦然地與他一起麵對著聚光燈攝像機。
二人到機場的時間剛剛好,於是,沒等多久,就登基了。
許爰有一個習慣,上了飛機就犯困,蘇昡調整好了座椅,見她不停地打哈欠,笑著將她的頭摟在懷裏,輕輕地摸了摸她困呼呼的臉,柔聲說,“睡吧。”
許爰“嗯”了一聲,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乘務員拿來一份報紙,遞給蘇昡,蘇昡伸手接過,看著今天的報紙。關於雲天的股市,報紙上給了最醒目的頭版頭條。
他認真地讀完,笑了笑,隨手放在了一旁。
上海到北京,兩個小時多一點,飛機飛了多久,許爰就睡了多久,她睡得十分香甜,讓蘇昡幾乎忍不住懷疑自己昨晚不止過分,實在太禽獸了,將她累成這樣。
飛機著路後,蘇昡拍醒許爰。
許爰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垂著肩膀說,“睡的好累,難受死了。”
蘇昡失笑,“我的胳膊都被你枕麻了,如今真不知道咱們倆誰累了。”
許爰瞅著他,果然見他胳膊一動不動,連忙伸手幫他揉揉,嘴上卻不客氣地說,“胳膊果然不如枕頭,以後我們再坐飛機,你幫我帶個軟枕好了。”
蘇昡笑著點頭。
VIP通道打開,蘇昡牽著許爰的手下車,走出機場,又有記者等在機場外圍堵,見二人出來,蜂擁湧上前。不過這一次蘇昡沒給記者們采訪的機會,而是說,“兩天後,上午九點,在雲天大廈召開記者招待會,到時望各位準時參加。今天我女朋友累了,不接受采訪了,抱歉。”
說完,有安保人員相護,蘇昡和許爰上了車。
上了車後,蘇昡對小李說,“先送爰爰回家。”
小李應了一聲。
許爰沒意見,她知道蘇昡要回去處理雲天之事,關於他所說的要放棄雲天,這樣重大的決策,不能真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這件事兒本來就與她沒關係,她無意前去他家跟著參與,蘇昡將她送回家最好。
無論是北京還是上海,交通都一樣的擁堵。
坐在車上,蘇昡又接了一個電話,他“嗯”了兩聲,便掛了,依舊沒有多說。
一個半小時後,來到許爰家,不等蘇昡下車,許爰先一步打開車門,跳下車,對蘇昡說,“你趕快回家吧,不用進來了。”
蘇昡失笑,“我即便進去一趟,也耽擱不了多久。”
“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你處理,我家你又不是沒來過,等你處理完事情,再過來了好了。忙完了的話,晚上給我打電話。”許爰說完,伸手關上了車門。
蘇昡落下車窗,笑著點頭,“那好,我便不進去了,你跟奶奶和伯母說,不是我沒有禮貌不進去,是你不讓我進去。”
許爰對他擺手,催促他快點兒離開。
小李將車開離了許爰家門口。
許爰拎著包打開大門,許爰奶奶聽到動靜,從裏麵走了出來,見隻許爰一個人,立即問,“爰爰,我聽到車響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不是小昡送你回來的嗎?”
許爰心想老太太一把年紀了,耳朵還這麼好使,她麵不改色地扯謊說,“不是他送我回來的,是司機小李送我回來的。小李把我送到門口,有事就走了。”
老太太還真信了,點了點頭,對她說,“快進屋吧,怪累的。”
許爰拎著包進了屋,家裏沒人,除了老太太自己,她放下包,問,“奶奶,我媽呢?又沒在家?”
老太太說,“你媽媽去你溫叔那了。”
許爰“哦”了一聲,進屋給孫品婷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無人接聽,她又打了一遍,依舊無人接聽,她幹脆放棄,撥通了林深的電話。
林深的電話剛響了兩聲,便被接通了,那邊傳來“喂?”的聲音,十分熟悉,但偏偏給她一種有點兒陌生的感覺。她稍微恍惚了一下,隻聽林深又問,“許爰?”
許爰回神,“嗯”了一聲,試探地對林深說,“你在忙嗎?我回北京了!”
林深立即說,“不忙,我有話跟你說,我們見麵聊怎麼樣?現在你方便嗎?”
許爰點頭,“方便。”
林深說,“你在哪裏?你定個時間、地點。”
許爰想著以前約見麵,林深都不問她,直接定下時間地點,如今她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想了想說,“我剛下飛機回到家裏,你在哪裏,我們折中一下吧?”
林深忽然想起,這麼多年,他似乎還不知道許爰的家在哪裏?隻知道她的家在北京。他默了一下說,“我在公司。”
許爰大腦飛速地轉了一圈,報了一個地點,說一個小時之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