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爰想了想,說,“他和林深不同,能站得筆直,也能放得下身段,應該沒有那麼高傲的自尊心。”
孫品婷“啊哈哈”一聲,笑著說,“你行啊,已經很了解蘇昡了嘛,看來去上海後跟他相處的不錯。”
許爰臉一紅,不想被孫品婷發覺出不對,索性不言聲了。
隔著電話,孫品婷自然沒發現,對她說,“你還別說,林大才子和蘇少還真是不同,林深太過驕傲,也太高傲,還有點兒自負。而蘇昡呢,不管是性格,還是姿態,都會很有分寸,恰到好處。若是你說養著林深,他鐵定黑臉,若你說養著蘇昡,他估計會正樂意。”
許爰點頭,林深那樣的人,就如她攀上了一個高峰後還有一個高峰,讓她會一直覺得永遠也攀不到,追不上他。而蘇昡,會讓她覺得,無論怎樣,他都在那裏等著她,會拉扯著她一起往前走。
人與人不同,注定了她得到的愛情會不同。
掛了電話後,許爰索性沉澱了心情,等著晚上蘇昡回來,既然幫不上什麼忙,就等著他好了。
她在床上躺了一個下午,眼看快傍晚時,起了床,去廚房做飯。
六點,蘇昡準時回來,聽到房門“哢”地一聲輕響,許爰看了一眼時間,想著回來的是挺早。
蘇昡進門後,便聞到一陣飯菜香味,他放下公文包,換了拖鞋,來到廚房,見許爰係著圍裙在做飯,長發被她紮了個馬尾,挽著的袖子露出一小截白細的手臂。
他走到她身邊,從身後抱住她。
許爰回頭瞅了她一眼,說,“回來得很準時。”
蘇昡吻了吻她雪白的脖頸,“答應你了,自然要準時回來。”話落,問,“下午好好休息了嗎?”
許爰說,“在房裏躺了半天,不過沒睡著。”
蘇昡挑眉,“想事情所以沒睡著?”
許爰點頭,關了火,回身看著他,認真地說,“蘇昡,你誠實地跟我說,雲天現在的情形,很危險嗎?是小叔叔背後操作的吧?你打算怎麼……”
蘇昡不等她說完,低頭吻住了她。
許爰想問他的話盡數被她堵住,又吞回了肚子裏。
蘇昡將許爰吻了夠本,似乎要將這半天沒見到的想念補償回來,才放開了她,看著她氣喘籲籲沒力氣地任她抱在懷裏,才笑著說,“若我說,我不打算拯救了,雲天會倒閉,你有什麼想法?”
許爰喘息頓時一停,震驚地看著他。
蘇昡摸摸她的頭,又低頭吻她,聲音低啞,“你還會嫁給我嗎?”
許爰伸手推他,羞惱,“你別跟我開玩笑,你不是用億陽的注資與小叔叔博弈嗎?如今怎麼又不打算拯救任由雲天倒閉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蘇昡以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睛說,“我發現隻要你喜歡我,雲天倒閉又如何?”話落,笑了笑,“我若是變成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你不會不要我吧?”
許爰瞪眼,“我是在與你認真說話。”
蘇昡笑著說,“我也是認真的在說話。”
許爰盯著蘇昡的眼睛,發現他眼中的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漸漸地收整了神色,看著他說,“你瘋了啊?雲天多少資產?你就真讓它這樣一夕之間倒閉?”
蘇昡伸手抱住她,將她拽進了懷裏,笑吟吟地說,“你的咖啡廳招服務員嗎?請我去你的咖啡廳打工怎樣?”
許爰無言,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說笑這個?
她伸手推他,沒推動,索性敞開了說,“蘇昡,你是真要放棄雲天?據我所知,雲天可是你家族的祖業。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麼做,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蘇昡摟住她,笑音帶著三分調笑意味地說,“雲天是個拖累,大哥不想要,推給我,我本來也不想要,不打算接手,但想著我喜歡的一個女孩似乎需要我回來拯救,於是,我就接手了雲天,回了國。如今我追的女孩到手了,雲天不要也罷。”
許爰翻白眼,伸手捶他,“你能不能正經說話,否則我不理你了。”
蘇昡輕笑,“你不相信啊?好吧,那我換一種說法。”話落,他想了想說,“雲天一直是家族體製,老舊,冗沉,內部問題多多,外人看雲天集團閃耀亮眼,但其實裏麵一團亂麻,這樣的雲天,雖然是一匹大駱駝,但這駱駝也是個瘦死的駱駝,雖然看著比馬大,但已經沒有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