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往上拉扯著襯衫,一邊暗罵蘇昡斯文敗類,明明是個看著清潤雅致到了極致的人,偏偏瘋狂起來不是人。
她在洗手間磨蹭半天,洗了臉,出了洗手間,見蘇昡已經在餐桌上擺了飯菜,四菜一湯,看著就十分可口。
蘇昡見她站在桌前打量飯菜,走過來環住她,摸摸她的頭笑著說,“去把這件襯衫換了,否則我們都不用吃飯了。”
許爰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什麼意思,頓時臉又不爭氣地紅了,想要辯駁一句,但又想到她在他麵前從來就沒有贏過他,索性閉了嘴,聽話地去換了衣服。
當她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出了臥室時,蘇昡扶著椅子扶手看著她失笑,“你裹成這樣子,難道不知道比剛才那樣對男人來說還要誘惑嗎?”
許爰紅著臉瞪著他,惱羞成怒,“那你說我該怎麼穿?蘇少,您教教我!”
蘇昡走到她麵前,伸手拽住她的手,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說,“不用你換了,我忍忍吧。”
許爰氣笑。
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後,許爰發現,蘇昡雖然依舊偶爾言語欺負她,但都不會將她欺負的跳腳了,語調一直笑意中含著溫柔,為她做飯,給她夾菜,為她盛湯,許爰是真真正正地享受了身為他女朋友的高級待遇。
飯後,許爰要去刷碗筷,蘇昡阻止了她,讓她回屋去歇著。
許爰身子確實不好受,又躺回了床上,聽著廚房鍋碗瓢盆刷拉刷拉地水響,想著蘇昡這個人,即便刻意找他的缺點,似乎也找不出來。無論是家世,還是才學,以及能力本事,無論是做為男朋友,還是丈夫,應該都是一個好人選。
她這麼短的時間接受他喜歡上了他,也不意外,對於他這個人,她想著估計沒人抗拒得了。
蘇昡洗完碗筷後,回到房間,見許爰正在發呆,他走到床前,俯身吻了吻她,笑著問,“在想什麼?是不是想我很好?”
許爰白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自大!”
蘇昡輕笑,又揉揉她的頭發說,“我下樓一趟去買點兒東西。”
許爰點點頭。
蘇昡出了房間,下了樓。
許爰躺在床上,又想了一些事兒,發現這些年她磕磕絆絆,走過整個青春,在青春的尾梢遇到了蘇昡,也算得上是幸運了吧?
至少,昨天將自己交付給他,她不後悔!
沒多久,蘇昡便回來了,手裏拎著一袋東西,換了脫鞋後,徑直拎進了屋,放在床上,自己也順勢坐在床頭,對許爰說,“昨夜沒想到用必要的措施,這件事兒怪我,我買了藥,你一會兒便吃了吧。”話落,又說,“雖然我很不希望你吃藥,而且這種事後藥對身體不好,但你還有一年才畢業,我總不能讓你在這期間就出了事兒,惹人非議。”
他若是不提,許爰還真忘了這件事兒了,聞言瞅了一眼袋子裏的藥,點了點頭。
蘇昡又笑著說,“裏麵還有止痛藥,有外用塗抹的,也有內服止疼的,你擇選著用。”
許爰臉又是一紅,不忿地說,“你倒是一身輕鬆,如今貓哭耗子為我想的周到了,蘇少,我是不是該謝謝您啊。”
蘇昡低笑,伸手摟住她,將她按倒在身下,俯身吻她。
許爰初經情事兒,自然受不住,不多時,便氣喘籲籲,感覺他的手又有不受控製的趨勢,連忙伸手推他,羞惱地說,“蘇昡,你……你還是不是人……”
蘇昡放開她,看著她緊拽著被子惱怒地瞪著他,揉揉眉心,一時失笑,對她說,“我有沒有告訴你我也是第一次,所以……”他頓了頓,笑著說,“你也要體諒一下。”
許爰無語地伸手扯了被子蓋在了腦袋上,甕聲甕氣地說,“你……你不忙嗎?不怕外麵天塌了嗎?還不快去處理事情,別忘了你來上海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