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頭腦昏昏,似睡非睡的後果,就是許爰第二天差點兒爬不起來床。
匆匆吃了兩口早飯,也顧不得跟奶奶和媽媽說話,她背著包就上了車。
來到學校,正好趕上開場,不用再踩著時間點兒,立馬進了教室。
小秋、藍藍、小雯三人齊齊盯著她,見她氣色極差,眼底有兩個濃濃的黑眼圈,人也萎靡不振不精神,都嚇了一跳。
小秋小聲問,“爰爰,你這是……縱欲過度?”
許爰嘴角猛地一抽,瞪眼,“說什麼呢?思想不純。”
小秋從兜裏摸出一麵小鏡子,遞給她,“你自己看看你的樣子。”
許爰瞅了一眼,推開小鏡子,悶悶地說,“昨天我媽回國,聊得太晚了,才沒睡好。”
三人聞言頓時失望。
許爰看著三人,又氣又笑。
藍藍提前警告她,“今天你考完該沒事兒了吧?不準再溜走讓我們找不到你人影。”
小秋立即補充,“你敢再溜,我們三個跟你絕交。”
許爰看著三人,揉揉眉心,心裏無奈,昨天躲了一天,今天的確不能再躲下去了。否則三人沒準真跟她絕交了。雖然這樣想,但卻嘴上不饒人,“誰要再溜了?我本來也沒打算溜。”
三人放心下來。
半個小時後,許爰交了卷子,對小秋小聲說,“我去教學樓外的草坪上等你們。”
小秋點點頭。
許爰出了教室。
十分鍾後,小秋、藍藍、小雯三人交了卷子,果然在教學樓外的草坪上找到了許爰。她身邊不遠處安靜地站著小李。
三人走近,小李有禮貌地對三人點了點頭,走遠了些。
小秋一把拽住許爰,“喂,爰爰,那人是誰?”
許爰懶洋洋地說,“蘇昡的助理。”
藍藍立即追問,“蘇少的助理怎麼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許爰揉揉眉心,“他出差了,不放心我。”
小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蘇少一定是怕林深再找你,這是在嚴防死守,不給別人趁虛而入的機會。聰明啊,果然是蘇少。”
“啊啊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藍藍立即抱住許爰肩膀晃,“蘇少看來太在乎你了,你是踩了什麼狗屎運?交到了蘇少這麼好的男朋友。有金有銀,有品有貌還有才。”
許爰翻了個白眼,眼底微黯了些,若是她們不提起林深,這一段時間,她幾乎把他忘了。
曾經多少次,她覺得,林深是她刻入心坎裏的人,怕是一輩子也忘不了了,尤其是那曾經揪心扯肺的痛,暗戀入骨午夜夢回的神傷。
可是自從那天去醫院見了他一次,後來,這麼久了,竟然真的沒怎麼想起他。
她微怔了一會兒,笑著拍掉藍藍的手,“別晃了,我腦袋如今暈著呢,你再晃下去,我就暈倒了,一會兒的試不用考了。”
藍藍放下手,看著她,“老實交代,這麼長時間不來學校,去了哪裏?打你家裏的電話,你奶奶說你不在家。你手機也沒帶著,關機。”
“不準說假話。”小秋補充了一句。
許爰坐在草坪上,用手中的一頁紙板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在蘇昡家。”
“啊?”三人低呼。
小秋兩眼放光,“我們每天扒拉著你的新聞,八卦上說你住在蘇少家,原來是真的啊。”
許爰點點頭。
藍藍挨著她坐下,“他家裏人是不是也跟蘇少一樣好?對你好吧?”
許爰又點點頭,的確是挑不出半絲不好來,拿她當自己人,每天都住的很舒服。
藍藍又“啊啊啊”半晌,看著她,“我們那天看了采訪,你和蘇少對著鏡頭站在一起,簡直太帶感了。蘇少真是太帥了,可惜你一句話也沒說。”
許爰想起那天中暑後從醫院出來,她都快被蘇昡氣死了,還帶感?她一時無語。
藍藍又說,“什麼時候訂婚?我們作為你的室友,有資格被邀請嗎?”
許爰頭疼,“還沒影呢。”
藍藍翻白眼,“你不是說你媽媽從國外回來了嗎?難道不是為了商量你們的婚事兒?”
許爰給了她一個這你也能猜到的眼神,搖頭,斟酌地說,“婚事兒是大事兒,一時半會兒定不下來,要慢慢商量。況且我才大三,還有一年才畢業呢。”
“沒畢業算什麼?成年就行了,現在多少人大學沒畢業就結婚的。”藍藍說。
許爰仰頭看天,懶得再說她和蘇昡的事兒,故意轉移話題,對小雯問,“小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考試前。”小雯說。
藍藍和小秋果然被轉移了視線,看了小雯一眼,對許爰說,“何濤連期末考試也沒考,已經出國了。”
許爰點點頭,見小雯麵無表情,她斟酌著說,“求仁得仁,別後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