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秀娘她娘在哪兒嗎?”
悠悠搖搖頭,“我隻是從秀娘識海中看到:秀娘八歲的時候在這裏遇到過她娘,我見過她娘的樣子!對了,搶走她的那人叫吳庸,他妹妹是龍嶽派某個長老的小妾!”
小陽子皺眉“八歲!現在秀娘已經十四歲了,不知這幾年她娘有沒有什麼變故?”
“那我們更該去看看啊!小陽子,去吧、去吧!”
小陽子無奈的搖搖頭:“好吧,去是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許惹事、不許衝動!”
悠悠嘟起嘴,心裏抱怨幾句,還是乖乖的點點頭。
小陽子拉著她進了一條小巷,二人用俗世化妝品改裝一番,決定先找個地方打探打探消息。他們一出來,見右前方正好有座茶樓,二人徑直入內、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
現在正是華燈初上之時,茶樓裏亂哄哄的一片:小二的吆喝聲、說書先生的拍板聲、眾人的喝彩聲、雅座中悠揚的唱曲兒聲,還有大家私底下的閑言碎語聲,聲聲相應、不絕於耳。
有了先前紅葉穀的經驗,悠悠自然明白小陽子的意思,二人不動聲色安靜的坐著。小陽子叫來小二,要了兩壺好茶,往托盤上扔出一塊靈石,小二見之立刻兩眼發直,要知道這可是他三個月的工錢了!
小二殷勤的給二人斟茶倒水,“客官,您想知道什麼盡管問,不是我小林子吹,這臨仙城中大到長老家事、小到北街哪兒有賴皮狗,小林子都能一一數來!”
悠悠扯嘴一笑,買賣消息這行的行話似乎各處都一樣,比如說紅葉穀的顏六!一想到顏六,悠悠的表情僵了僵,她甩甩頭,回過神來。
小陽子麵無表情,遞給小二一張紙條,小二展開一看,見是“吳庸”二字,嘿嘿笑道:“二位是初來臨仙城吧?這位可是咱們南區的名人了,大街上隨便抓個小孩都知道他!啊,對了,方才我還見他了!二位有事何不直接抓他審問一番?”
“方才?在哪兒?!”
“嘿嘿,二位稍等!”小二咚咚跑到一旁的窗戶往下看了一眼,立刻笑嘻嘻的跑回來,“他還在了,門口那個蓬頭垢麵抱個瓦罐要飯的就是他!”
悠悠二人聞言很是驚訝“要飯?!”
“是啊!天天在這條街上晃來晃去,趕都趕不走!”
“她不是長老大舅子嗎?”
“客官連這都聽說了?!嗬嗬,那是兩三年前的事兒了!唉!也怪他平日不積德,得勢時害過不少人,這是報應啊!”
“就是,那該死的吳大棒,要不是曹家有話,必須留他一命,老子第一個弄死他!”旁邊一微醺中年人抱著酒壇子大吼!
“吳庸?啊,那個吳庸啊!他是活該,想當初……”眾人一提他,話題紛紛轉過來,個個對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做人失敗的有很多,能像吳庸這樣做到人人痛恨唾罵的卻是少之又少!
“小二,吳庸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小二還沒來得及答話,旁邊一人道“哼!他能得勢不就是靠他那個做曹家小妾的妹妹?他妹妹都失寵了,他還得得瑟幾天?”
“那被他搶去的人了?”
“小兄弟,那吳庸搶過的婦人姑娘多著了,你問的是哪個?”
“恩,她先前的夫家姓張,長得很漂亮!對了,她眉心有顆紅色的美人痣!”
“美人痣?哦!如…”那人還沒說出來,旁邊一人使勁拽他一下,那人立刻捂住嘴,幹笑幾聲坐下。方才還群情激奮痛斥吳庸的眾人聞言先是一靜,片刻後又自顧自的大聲說笑起來,內容卻與吳庸毫無關係,也沒人再理會悠悠二人!
氣氛很怪異!莫非秀娘的娘出了什麼變故?悠悠轉向小二,小二尷尬的訕笑,顯然對此也不願多說。
看來在這裏繼續坐下去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二人對望一眼,下樓結賬,打算去找吳庸問問。
可是二人出了茶樓,門口空無一人,一個破罐子正躺在地上提溜直轉,情況有異?!二人不動聲色的沿著街道邊走邊逛,才走過一條街,小陽子突然停住,對悠悠使個眼色,看來又有人跟蹤。
二人急速在大街小巷中亂竄,幾圈後躲進一條小巷,悠悠用早就準備好的迷蹤鐲將兩人罩住,片刻後幾條黑影閃過,幾息功夫後又返回來,在巷口附近轉幾圈,幾人聚到一起:“怎麼回事?方才明明就在這附近?”
“老大,這二人來曆不明,莫非他們就是最近在城中搗亂的神秘人?咱們要不要稟明長老?請派中出麵搜查?”
“不可,另外幾大家族對咱們南區早就垂涎已久,真來了人更麻煩!”
“方才那兩個小子怎麼辦?他們無緣無故打聽如夫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