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娃見她看向自己,眼淚立馬湧出,一頭紮進她懷裏,大哭道:“悠悠啊悠悠,你好命苦啊!哇~~~”
悠悠又是好一通安慰,心裏嘀咕:到底是我受了苦還是他受了苦啊?明明該被安慰是我才對吧?
玉娃慢慢平靜下來,一邊抽鼻子,一邊爬起來去扒她衣服,悠悠大急,“你這小色狼,小小年紀不學好……”.
玉娃道:“色狼是什麼?我隻是想給你治傷啊!”
悠悠臉一紅,自己是不是在春滿樓裏麵被汙染得太嚴重了?這麼個兩三歲的可愛小玉娃兒……,她甩甩頭,趕緊道歉。
她紅著臉將將衣服褪下,後背上的鞭痕雖已愈合,那縱橫交錯的痕跡卻依然存在,傷口長出的新肉略微突出,顏色與它處明顯不同。
玉娃小心翼翼的摸摸一處凸出的新肉,哭喪著臉:“悠悠,你真命苦,是哪個混蛋,讓我幫你去宰了他!”
悠悠看玉娃那氣鼓鼓的臉,覺得好笑,捏捏他的臉蛋道:“沒事兒,不疼了,玉娃對我真好,謝謝玉娃。”
玉娃紅著臉扭扭捏捏:“不用謝,悠悠對玉娃好,玉娃就對悠悠好!”
“玉娃,你不是說可以治好我的傷麼?怎麼治?”
“啊,對了,你轉過身去!坐好不要動!”
玉娃對著她後背有傷痕的地方慢慢的小心的吹氣,微風拂過,那些傷痕周圍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傷痕處擴散,重複幾次,等所有的傷痕全都被新長的皮膚漫延過,原本高低不平的疤痕慢慢脫落,露出來的居然是完好無損的皮膚,與周圍皮膚無異。
玉娃拍拍手,道:“好了!”
悠悠看不到後背,隻好伸手到後背上摸摸,居然一點痕跡也摸不到,光滑平整細膩,原本有些傷痕一碰就會隱隱作痛,現在居然全都好了。
她拉好衣服,高興的抱起玉娃,在他臉上狠狠的啃了兩口,道:“玉娃真棒!”玉娃樂的咯咯直笑。
其後,悠悠在蓮花台上打坐修煉了兩個時辰,調整好身心,準備離開了盤龍宇,快快回家。
走到小院門前,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現在身無分文,丘中城裏除了春滿樓那群人,其他的一個不認識。再看自己全身上下,衣服倒是不錯,能值幾個錢,可賣了衣服豈不是要光著身子?頭上隻有幾根頭繩再加幾朵珠花,這些買起來要花幾十文,賣出去卻是分文不值。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於是悠悠回去跟玉娃要了支五百年的人參後,才出了盤龍宇。
悠悠回到城中破廟中,一條癩皮狗不知從何處叼了一根骨頭跑到院子雜物堆裏啃,看到憑空出現的悠悠,嚇得跳起來,衝著她汪汪汪直叫。
她左躲右躲的出了破廟,現在已是辰時,天色大亮,天邊朝霞一片,近處街上時有挑著擔子的挑夫走過,看到一清秀小姑娘從破廟出來,麵色詫異的打量她幾遍後,挑著擔子飛快離開,似是後有惡鬼在追。
她一頭霧水,將自己打量一遍,又摸摸自己的臉和頭發,嘀咕道“很整齊啊,身上沒什麼東西啊,這些人真奇怪!”她無奈的搖搖頭,離開破廟,一邊走一邊打聽附近的當鋪。
某當鋪裏
悠悠站在一台麵與自己眼睛平齊的櫃台前,櫃台後一看似老邁的瘦老頭兒拿著放大鏡對著她腦門掃描幾遍,“女娃,要當什麼?”
“五百年人參多少錢?”
老頭兒眯起那透著精光的老眼,放大鏡又伸到她額前掃描一番,“一兩銀子。”
悠悠一頭黑線,幸好先問了問,這死老頭兒心真黑,她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唉,唉!姑娘,別走啊,你有五百年人參?”原本看似老邁的老頭兒雙手撐著櫃台身子探了出來,見悠悠轉過頭,馬上又陪起笑臉道:“姑娘別走啊,價錢好商量!”
她冷冷的望著老頭兒,不說走也不說不走,老頭兒伸出兩根手指:“二兩,二兩如何?”
看悠悠還是不為所動,一咬牙,看似極其痛心的伸出一隻巴掌,“五兩,不能再多了,就五兩,姑娘,你真有五百年的人參?總該拿出來給老頭子驗驗吧?”
她攤攤手:“沒有!”
老頭子立馬跳了起來,“你這死丫頭,沒有人參來問個什麼勁兒,大清早的你找我晦氣是不是?”
悠悠冷哼一聲:“哼,看你們到底有多黑心!”說完轉身就走。
在她走出不遠後,當鋪裏閃出兩個夥計打扮的年輕男子,鬼鬼祟祟的朝她離開的方向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