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是,回娘家婆家擠兩天也行,正好當周末度假了,慢走啊。”仁兄上樓去了。

出了門上了車白漾眯著眼仔細端詳羅既:“啥眼神啊,你跟我哪兒有夫妻相?哪有啊?”

“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羅既笑著發動了車子。

到了學校下車白漾也沒忘了拎著她那幾罐兒啤酒,上樓,瞿琛不在,寢室裏黑咕隆咚的,白漾隻得下樓找宿管阿姨要鑰匙,也虧了她曾是長居客所以宿管還認識她給她開了門。

羅既送她進門順便拿走了她手裏的大塑料口袋,白漾雖然喝得有點頭重腳輕但也知道不能再喝,真醉了明天就不能上班了。洗吧洗吧爬睡了結果半夜時差點被晚歸的瞿琛一聲尖叫給嚇得抑製死。實在是睜不開眼睛所以也懶得走起來抽打瞿琛白漾隻是翻了個身嘟囔一聲就繼續睡了。

“這小祖宗啊,早晚把人嚇死。”瞿琛一邊拍著胸口一邊說道,她的小心肝啊,一進門對床就黑魆魆的一坨,擱誰誰不怕啊。

瞿琛躺下了也睡得不咋實,對床的白漾嘴就沒停過,就像有人蹲窗跟兒說悄悄話一樣又不讓人聽清楚一樣。

第二天早七點十五分在瞿琛好不容易消停睡著一個小時之後寢室門被敲響,她的頭啊,這是誰一大早折磨她啊,對麵床那一坨已經翻身過去裝死誓死不下床開門的架勢。

“誰啊?”瞿琛披頭散發地坐著。

“瞿師姐,是我,小羅,白漾起了麼?”門外的聲音溫文有禮。

“睡死了。”瞿琛撲通又躺倒,這作孽的倆前仆後繼來折磨自己,這是啥世道啊!順手撇了個枕頭到對床,“滾下去開……”

“門”在還在肚子裏就見白漾詐屍一般坐起來三秒鍾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衣戴帽,那速度與消防員接了火警有得一拚。

“完了,遲到了,我的獎金!”白漾一手提著圍脖一手拎著背包咣當開門又咣當關門,把瞿琛恨得眼角直跳。

“來得及。”羅既快步跟上小跑的白漾。

羅既的車就停在宿舍門口五米處,車裏早已經暖和和的了,儀表板上還放著一盒枕式特侖蘇和一盒好利來麵包。

車子發動起來白漾先三下五除二解決了早餐,吃完了總算有點良心地問羅既吃了沒,羅既笑笑點頭,不僅吃了還順便跑到校園外的西餅屋給她買了熱乎乎的早餐,他高興一來是因為白漾吃得開心,二來……白漾已經習慣了等他來叫門催她起床了,似乎是個好現象。

“咕嚕嚕!”聲音是白漾發出的。

羅既剛才想高興的事入神這時候一回神發現白漾手裏拿著漱口水,腮幫子正一鼓一癟,嘴巴也閉得緊緊的,折騰了一分多鍾她就拿起牛奶盒子……想也知道她在幹什麼,果然等嘴巴離了吸管她的腮幫子也癟了。

白漾把手伸到嘴巴前麵哈了一口氣:“嗯,沒異味。”

在羅既餘光的關注下白漾又從包裏翻出一包濕巾在臉上抹了一圈,然後又翻出一個美加淨護手霜擠了一坨在手上兩手使勁往臉上揉,車廂裏頓時充滿了護手霜的味道,有點膩的香氣。

白漾的百寶箱裏沒有木梳可她自己帶了十根手指頭,所以梳頭發根本不是問題。

拾掇完畢白漾對著車內鏡打量自己一番:“還成,跟平時一樣利索。”

好在路上不堵車白漾也沒遲到,事實上她還早到了十分鍾,進了辦公室同事們已來了幾個,正在邊閑磕牙邊換衣服邊收拾辦公桌,熱鬧得很。

等八點半多人到齊了米狄拿了一疊購物券出來了,說是上頭給辛苦了一年的婦女同胞的禮物。眾人一陣嘰嘰喳喳,雖然才兩百塊,不過好歹是聊勝於無,就是那個超市離這裏遠了點兒。

本來白漾想下班的時候讓羅既載她去的,誰成想下午又要飛奔著出現場,問耿立這回是個什麼主顧,耿立一皺眉:大學教授。

白漾差點撲在儀表台上:“大哥,咱倆是不是有仇啊?你為啥總整這有背景有地位的人讓我出現場啊?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我一個小新人要是一個沒弄好就得回家吃自己了,大哥,行行好吧。”

“這不是趕巧麼!再說,上次那個烤肉案子連廳裏程主任都誇你了,你說,有了上頭撐腰你還怕啥?”耿立說道。

“大哥,你很傻很天真啊!程主任誇我,那個老好人見到扶老太太過馬路的他都誇!”白漾吼道。

“那反正……來都來了。”耿立說道。

白漾又氣結,最近她身邊認識的雄性們都學會了死豬不怕開水燙這招兒。